“不医兄,张飞和赵云走了。”
听着马蹄远去的声音,寇封过来说道。
李不医点点头,转身看着五名曲长,“此战,咱们运气不错,非但逃出新野,还没受多少损失,唯独二位吕将军身亡,有些不够完美。”
“全靠李辎重力挽狂澜,否则我等已成刘备部众刀下之鬼,那吕旷,吕翔眼高手低,实不能为将,合该被杀。”
五位曲长异口同声道。
这一战说起来非常可笑,原以为能一举推平新野,剿灭刘备,谁成想吕旷,吕翔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若非李不医横空出世,此战必定全军覆没。
对于李不医,不单单是五位曲长心怀感激,五千精兵亦是如此,而且万分崇敬。
自当兵至今,他们从未有一次向今日这般惊险和刺激,尤其是那牛头马面法术,至今想起仍心潮澎湃。
“走,回樊城……”
李不医一声令下,大军开拔。
樊城,将军府。
曹仁和李典正在商议下一步行军方略,忽听手下来报,一千樊城县兵押解着粮草辎重回来了。
“难道吕旷,吕翔败了?”
曹仁,李典色变,互视一眼,急忙离开将军府,跨马来到城南军营询问情况。
当得知是辎重官李不医下令让县兵押解着粮草辎重返回,曹仁当即怒了。
“好个李曼成,我应你之情,让你从弟担任辎重官,他可倒好,不遵主将之令,竟擅自让粮草辎重返回,五千精兵没了粮草辎重该如何打仗!若因此而导致五千精兵全军覆没,他长了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粮草辎重直接关乎战争结果,战争时期,无论再精锐士兵,一旦没了粮草辎重,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会哗变。
李典乍听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可没想到从弟有这么大的胆子,面对曹仁的责问,李典只好赔罪:“曹将军息怒,我那从弟生来聪慧过人,我想他此举必定另有深意,待他回来再询问也不迟,请曹将军暂息雷霆之怒。”
“哼!他一个记录官出身的孺子能有何深意,还回来?我看他,必将死无全尸!”
曹仁甩袖离开军营。
李典抹了抹额头冷汗,苦笑一声,急追过去。
回到将军府,曹仁急派哨骑去新野打探情况,而后叫了些酒肉,坐在厅里喝酒解闷,李典小心在旁边陪着。
直到夜色降临,哨骑才打探到李不医的消息。
“报,将军,李不医已经回来了,他带……”
不等哨骑把话说完,曹仁就直言打断,“哼!他竟然没死?好大的运气!立刻带他来见我!”
哨骑张了张嘴,把没说完的话咽进肚子,转身出府去寻李不医。
“曼成,希望你那从弟给我一个好解释,否则别怪你我多年的交情。”曹仁语气阴森道。
李典在旁苦笑叹息,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李不医之前没有骗他。
樊城十字大街,李不医正带着士卒前往城南军营,一名哨骑忽然找来。
“曹将军找我?”
“正是,曹将军找你有急事,请李辎重立即随我前往将军府。”
“也好!劳烦兄弟稍等一下,我去和兄弟们说一下。”
李不医叫来寇封和五曲长,道:“各位,我先向曹仁将军报捷,晚点咱们再聚。”
六人哈哈大笑:“李辎重自去,我等安顿好士卒便却去将军府与您汇合。”
“好,呆会见。”
李不医点点头,随着哨骑直奔将军府。
刚踏进大厅,曹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李不医,李辎重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下令让县兵押解粮草辎重返回樊城,置五千精兵生死安危与不顾,你究竟存得什么心思?”
闻听此言,李不医一愣,看到李典在旁边疯狂打眼色,李不医有些糊涂,直言道:“我是为了保护粮草辎重才下令他们返回樊城,根本没有什么心思,曹将军,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你还有脸说本将误会?”
曹仁拍案而起,怒喝道:“就是因为你的决断,导致本将的五千精兵全军覆灭!”
“五千精兵死了?谁说的?没有啊!”
李不医愈发糊涂了。
“你竟敢狡辩!”
曹仁冷笑道:“若五千精兵没死,你是因何而回?难道他们打了胜仗?哼!吕旷,吕翔虽然有些实力,却不至于一仗打下新野,剿灭刘备!”
李不医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曹仁是误会了,不了解具体战事,以为五千精兵全军覆灭,才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