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深黑色的保时捷毅然停在别墅右侧,流水般的车身在耀眼橙黄的夕阳下闪闪发光。
张逸豪修长的身影在车门打开的瞬间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目光之下,就像是一位天之骄子,生来就是让万众膜拜。
漆黑的双眸微微打量着这栋让他恨之入骨的别墅,眼底尽是厌恶之情,就连摁在车门处的手指骨节也开始红白相间,整个手背渐渐失了血色。
“少爷!”
周围巡视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朝着他深鞠一躬表示敬意,而张逸豪凛冽的脸,整个人周遭的气压愈发低迷。
他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一切!
守在别墅门外的俩个佣人在他走近的那一刻很是恭敬主动地替他拉开了紧闭的大门。
当他前脚刚迈入大厅,身子还没站稳便被从沙发那丢来的水晶烟灰缸险些砸破脑袋。
憎恨至极的眼眸瞥了一眼碎裂在脚边的烟灰缸,不禁的冷哼了一声。
这二十五年来只要回到这个充满着黑暗、血腥的地方,何时不是这样的对待。
目光凛冽一丝一毫的温度都不曾有,明明他才是险些被砸中的人,却比守在门外的俩个佣人更加从容淡定,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中幻影。
“孽子!我让你今天陪着克瑞丝汀小姐,可你干了点什么!”
张逸豪嘴角微撇,眸底的不屑让整个大厅里站着的人都忍不住的倒抽了口凉气。
要知道,这位爷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刻都可能关乎他们的小命。
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踩在大厅被拖得一尘不染的瓷砖上,每一步的走动都能清晰的听见那稳健的声音。
所有人都低垂着脑袋,垂落在身侧的手纷纷被汗水浸湿,直至耳边传来那清冷的声音。
“陪她?我今天明明按照您的的吩咐,好好地陪了。”
张振天身形笔挺的坐在沙发中央,浅白色衬衫外套着深蓝色马甲更显得威严。双目狠狠的盯着站在门口处一副坦荡无惧的张逸豪,心中的怒意燃烧的更加旺盛。
“你所谓的陪就是开车将她带到市中心,随即借口上厕所把人家丢在那里一天是吗?”
听着张振天咬牙切齿的说出自己今天干的事实,张逸豪眉眼微挑,应和的点着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
见他那么不知悔改的模样,张振天只觉得怒火涌上心房,啪的一下一手拍在一旁的扶手处。
“你知不知道克瑞丝汀的父亲是谁?她可是M国首屈一指的军火商,你这样对待他女儿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军火商?呵。
漆黑的眼眸更加黯淡了几分,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是冷漠。
微微抬眸,毫不畏惧的看向那个随意一动就会让人害怕的低头不语的男人,眸底的狠意与其不相上下。
“既然她那么的重要,那你怎么不亲自去陪她?不如……你娶了她,做了那M国首屈一指的军火商的乘龙快婿,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混账!”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大厅,宛若洪钟般让人身形一震。
管家立在一侧,身子忍不住的微微发抖,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两人之间的矛盾与日俱增,丝毫没有降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