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听完姜词分析的那些后，陶姜婉郁闷了好久，还巴巴的去找陶夫人，问为什么两个人成亲不能是因为两情相悦。

陶夫人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才和陶姜婉分析：“这也并不是在所有的家族都会如此，否则，世人都知道巴上东宫是最快飞上枝头的做法，为什么有些人家巴巴的搭上去，有些人家却选择离得远远的呢？”

姜词坐在一旁，听到陶夫人这席话，唇角的笑意真切了很多。

陶夫人和陶大人确实是活得很明白的一类人。

陶姜婉认真的顺着陶夫人的话想了想，却还是理不出什么思绪：“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陈家重利吗？”这是长姐和她说的呢。

陶夫人放下手中的茶茗，将手放在陶姜婉的头上轻轻抚了抚：“对，有些女子的悲哀，并不是因为她生下来就是女子，而是因为她的家族给她定义为了商品。”在这样的人家里，想得到一个不悲哀的人生实在是太难了。

说完，也觉得今天的话题太悲伤了，看了看陶姜婉还是有些迷茫的眼神，心情舒缓了一些：“怎么了？我家的小丫头居然也会关心这些婚嫁之事了？”

对陶姜婉的婚事，她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可这些打算都要建立在她自己愿意的条件下才可以。

不过，据她了解，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没差了。

见陶姜婉微微红了脸，姜词好笑的同时，也不由调侃道：“听说前几日，我家婉儿和长宁侯府的二公子在马场遇着了，我们婉儿的马受了惊，还是被聂二公子给安抚下来的呢，长姐没说错吧？”

陶姜婉的脸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粉嫩的颜色，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看了就由心觉得可爱。

陶夫人看着两姐妹说话，也只在一旁暗暗摇头发笑。

婉儿和聂远之是一起长大的，虽说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是很好的。

而且，长宁侯府腌臜事少，对这门亲事，她是很赞成的。

去年的时候，长宁侯夫人还悄悄探过她的口风，她也将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了。

这也是聂远之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传出有派谁家门人去谁家求亲的原因。

既然聂远之选定了陶姜婉，长宁侯夫人也不是那等不开明的人，两家身份差不了太多，陶夫人和陶大人在圈子里名声也一直很好，她乐于让自家儿子再等等。

细细数来，再翻个年头，婉儿也及笄了，到时候怕也是要把事情定下来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都已经是个可以说亲的大姑娘了。

陶夫人莫名有些难受。

姜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没心没肺的陶姜婉一眼，安慰：“母亲也不用忧心，婉儿看似不懂，其实心里一直都有块明镜，明白着呢。我们只要在旁边帮衬着一点就行了。再者说，我看那聂家小公子也是个两人，两人有意，以后的日子好着呢。您是我们的母亲，我们都已经有那么大了，怎么能让你一直为我们担忧呢。”

陶夫人听着这些暖人的话，心里的忧愁放下了些，想着姜词的身世，抿唇：“有你这样的姑娘，你母亲真幸福。”

姜词愣了愣，想起自己素未蒙面的母亲，抿唇：“或许吧，可惜即使我想孝敬她，如今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陶夫人话才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姜词的身世，她是不知道的，但是根据陶尚书的话，她也推测出了一些，总归是不怎么好的，双亲似乎都不在了，她方才居然还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