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之外，灵池之畔，云飞单膝跪地，气喘吁吁，他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玄妙幽芒的齐眉长棍。这根融合了磅礴先天混沌气的气合天元棍，早已超越上古十大神兵，成为了空前绝后的混沌神兵！

灵池另一侧躺着一位身形健硕的墨衣长者，那长者纹丝不动，气若游丝，体外魔气四溢，正在利用魔族那恐怖的生命力修复着自身。

没错，这墨衣长者正是魔化后的穆渊！

墨衣穆渊身旁，那柄横空出世，屠戮了神、人、妖三族数不尽强者的上古第一神兵静静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绝世凶焰。

良久，云飞方才站起身来，他心念一动，瞬间便跨过浩瀚的天外灵池，来到了横躺着的穆渊身旁。

云飞看着微微喘息的穆渊，心中长叹一声，出声道：“穆渊，你输了。”

听到云飞的声音，穆渊眼眶中的眼珠转动了一圈，挣扎着张开了双眼。

穆渊望着云飞，苦笑道：“玄气、神魂、肉体三者兼修，甚至还学会了吸收先天混沌气的方法，败在你手上，倒也不怨。”

云飞沉默着没有说话，短短几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云飞从当时的圣人境巅峰到现在这一步，经历得实在是太多了。

“我唯一不甘心的……”穆渊继续道，“多年前我败给了求道，如今竟再次败在了他弟子手中。果然，那家伙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云飞伸手一招，远处的气合天元棍应心意而至，随后从天而降，一下子便将穆渊身边刚刚闪过红芒的上古第一神兵砸成了两段。

“穆渊，同样的方法，你都快用烂了。”云飞眼神坚毅，声音冰冷。

“咳咳……”穆渊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微抬的右手悄悄落下，嘴角渗出了殷红血迹。

云飞盯着穆渊的双目，出声道：“穆渊，你永远都是这样，卑劣，肮脏，惯会使用下流手段来达成目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身边人？求道师父、灵玄阿姨，还有你在南楚大域费尽心思招揽的那些青年才俊，如果你愿意相信他们，愿意分出一点点心思来倾听他们的看法，或许你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随着时间流逝，穆渊嘴角的血迹不但没有干涸，反而越发地刺目。气合天元棍砸断了上古第一神兵，早已与之融为一体的穆渊断然没有存活之理。

听到云飞的话，穆渊嘴角竟露出一丝笑容，“你要我去相信他们？那些庸人？就连你师父跟灵玄他们都难免有鼠目寸光之时，更何况那些碌碌众生！说什么青年才俊，在我看来，他们统统都是这片天地的寄生虫，挂着天才的名号，占据着优质的修炼资源，做的却都是一些无聊透顶的事。”

“呼……”云飞长长出了口气，“你可知道，就算今日是我败在你手中，域外魔族大举攻入，那些碌碌众生也不会有太多改变，纵使时间流逝，沧海桑田，可他们依旧是他们，是组成这个庞大世界最基础的部分。你想要利用域外魔族洗刷肮脏世界的做法，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或许，你应该放低心态，亲自跟那些你口中的庸人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哼！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咳咳……”穆渊冷哼一声，随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唉！”云飞长叹一口气，“域外环境险恶，生存条件恶劣，魔族虽然习得了自保之术，但还是有大量魔族新生儿死于天灾。你放心吧，你死之后，我会去跟魔族谈一谈的，如果条件允许，我会说服魔族重新迁回旧址。至于你留在魔族的那支血脉，看在你曾经于我的恩情上，我会永远保证他们在魔族的地位。只不过经此大战，神、人、妖三族与魔族的结怨又加深了一层，要想化解双方的仇恨，还不知道得经过多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