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子衿留下来,就是知道要诵经。这种事,自然要让白子衿去做。
白子衿挑了挑眉,敢不敢再不要脸点?她明明是自己回来的,怎么就成他找回来的。
而且,白子衿从不信佛,让她去念一个小时的经,是不可能的。
白子衿还未开口,方丈就先开口了。
“她回来了,不是应该左相这个做父亲的去谢礼吗?左相不是日夜思念令女吗?”
白子衿悠悠的一笑,看着白元锦一脸吃了某样排泄物的眼神。
方丈也不给白元锦继续说话的机会,笑呵呵的道:“老衲见二小姐挺有佛缘,刚好让她陪老衲走走。左相,你去诵经吧。”
白元锦哪里敢得罪方丈,只得沉着脸去诵经。
白子衿看着白元锦阴沉的脸,挑眉看向方丈。
“方丈,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佛缘。”
白子衿不信佛,从她爸妈死的那刻,她就不信了。若有佛,为何爷爷日日供奉,白家为何还是逃不开诅咒。
“老衲会看错,佛主不会看错。”方丈的顺了顺白胡子,“二小姐,老衲帮你解了围,你就权当陪老衲走走。”
白子衿暗道这老头真精,微微一笑:“这是自然,子衿乐意至极。”
连白元锦都不愿意得罪的人,她也还是收敛点好,如果能结交,就最好不要得罪。
要是结交了这方丈,这国寺里的『药』材,她岂不是可以随意挖了,白子衿嘿嘿的想着,目『露』狡黠。
方丈似乎看穿了她的小算盘,笑了笑:“二小姐,老衲只是一个老和尚,没什么用的。”
白子衿嘿嘿一笑,光是方丈这个位置,就很有用的。
“老……方丈,不要谦虚。”白子衿一脸认真,“至少,你长得很英俊,是我见过的老人里最英俊的。”
这话白子衿可没『乱』说,方向虽然老了,可从轮廓还是能看出,方丈年轻时应该是个没脑子。
方丈一愣,而后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老衲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老衲的。”
方丈被很多人奉承过,却是头一次有人说他长得英俊。
“方丈,这不是夸,这是事实。”白子衿强调。
两人已经走到了后院的竹林旁,方丈坐在石椅下,乐呵道:“难怪你祖父要把你找回来,就冲你这嘴,就能让他现在还在人世,不至于牌位都碎了。”
白子衿惊了:“方丈,你知道?”
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国寺的佛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也是,白子衿点点头。既然是国寺,肯定是不能小看的,怕是方丈在接到白元锦信的时候,就知道原由了。
不过,要是白元锦知道,他恨不得隐藏到地缝里的事情,其实方丈咱就一清二楚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到白元锦。
忽然,白子衿盯着方丈,微微一笑:“方丈难到不怪我?”
要知道,所有人都觉得牌位是她摔碎的。
方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套茶具,全部是竹子做的,很精美。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世间的是是非非,又有谁说得清楚,二小姐不用自扰。”
“方丈你说得对。”白子衿眨巴眨巴眼,“不过,我这人从来不自扰。”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从不自寻烦恼。
“二小姐的心境是好的。”
见方丈泡茶,白子衿一手撑着下巴:“方丈叫我过来,难道就为了让我陪你喝茶?”
方丈拿起砍刀砍了一截青竹,砍破竹筒,里面流出汩汩清水,带着竹香,又伴着一缕酒香。
竹水泡茶,再煮沸,很香。
方丈把一杯茶递给白子衿。
“老衲只是想告诉二小姐,若有朝一日得了鬼王的心,好好待他。”
白子衿一愣,凤惊冥……
白子衿抿了抿唇,虽说凤惊冥待她不同,可他是想借她的手给白元锦找不快而已。得了凤惊冥的心,可能吗……
反而是她,对凤惊冥有些。白子衿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虽是不愿承认,可她对凤惊冥,的确是有些心动。
把茶杯放回原位,白子衿眨巴眨巴星眸:“方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女子,应该是我求鬼王好好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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