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看向赢若风,他看得出来白子衿的情况很不好,要现在回神医门吗。
“你出去。”赢若风声音孤冷,面庞一片清漠。
白岳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赢若风清冷的目光落到白子衿身上,冷掀樱唇:“坐到床上,我帮你『逼』毒。”
白子衿粉唇轻勾,她笑了笑:“大师兄,我可没十万两黄金给你。”
赢若风没再说话,脸『色』一片清冷。钱,他会回去找师父要。
白子衿知道他的『性』子,有人帮忙『逼』毒,何乐而不为。
白子衿坐到床上,赢若风手里内力一聚,数根银针在内力的控制下朝白子衿的几大『穴』位而去。
银针入体,白子衿不禁咬着唇,没有麻醉还真是有些痛呢。
身后,清孤的声音响起:“痛就叫出来。”
白子衿轻笑一声,让她因痛叫出来,她还真叫不出来。
白子衿能忍,赢若风也没什么,专心下针。
突然,白子衿肩膀处的一根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格外恐怖。
赢若风平静的眼里掀起波澜,不过很快又恢复成清冷,只见他手内力一挥,变黑的银针被拔出,同是另一根接替上去。
银针刚换上,竟又迅速变黑。这次不是一根,而是全部的银针都变黑,被毒所侵蚀。
赢若风眉头一皱,手一挥,所有银针都被拔了出来。
“嗯。”白子衿嘤咛一声。
白子衿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唇却依旧发白,她目光落到被毒侵蚀黑的银针上。
赢若风已经起身,将发黑的银针装进盒子里。
“你的毒无法全部『逼』出。”
白子衿看着他的动作,轻轻颔首:“我知道。”
她自己的身体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本就是毒体,毒一入体就像回家了一样,只会停滞,异常难除。
赢若风『逼』出了她一半的毒,已经是很厉害的。
至于剩下的一半,就靠她自己吧。
“三日后我再替你『逼』出剩下的。”赢若风声线清冷,孤冷的眼里有兴趣划过,那是神医对于从未遇到过的棘手之症的兴趣。
“你的毒对身体无碍,倒是你的脉象。”赢若风淡淡开口,看了白子衿一眼,菲薄樱唇吐出两个字。
“全『乱』。”
没错,白子衿现在的脉象是全『乱』的。
哪怕是毒被『逼』出了一半,她的脉象依旧没有一点要恢复正常的迹象。
白子衿浅浅一笑:“剩下的毒我自己能解决,我们现在不出发的话,我想吃点东西。”
因凤惊冥的毒出乎意料,白子衿在暗室的这几天,全靠着营养针撑下来。
白子衿自动跳过脉象问题,赢若风也没有继续提起,玄衣轻晃,他走向门外。
同时,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的身体不宜赶路。”
白子衿微诧,所以,赢若风的意思是暂时不回去了吗。
不一会儿,有小二端着饭菜进来,跟着小二一起进来的还有白岳。
白岳是来收桌子上的盒子的,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怎么。”白子衿看着他的神态,“这些银针有故事?”
白岳摇了摇头:“故事倒没有,只是大师兄从替人行医起,就一直用这副银针。小小姐,您先吃,我先走了。”
白子衿夹着一筷子菜,眸光闪烁。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银针或许只是一个工具,但对于大夫来说,顺手顺心的可能只有那一副。
赢若风用了许久的银针,就被她给废了。
吃完饭,白子衿替自己把脉,那紊『乱』的脉象真是让她自己都不由得苦笑。
暂时不回神医门,白子衿自然就回纱雅院。对此,赢若风并无任何表示。
白子衿回去之后,白岳敲了敲赢若风的房门:“大师兄,是我。”
门被内力自内打开,白岳进去之后将门关上。
屋内,赢若风正对着一些草『药』出神,神『色』清冷。
“大师兄,门主来信了。”
赢若风孤冷启唇,清傲声线溢出:“说什么。”
“立刻将小小姐带回去。”白岳道。
立刻将白子衿带回去,什么都不用顾忌,信上只有这么两句话。
白岳以为,赢若风听到这句话后会让他去找白子衿,毕竟白子衿也愿意主动和她们回去。
赢若风修长的手指抓起了一包『药』,放进白岳怀里:“不行。”
白岳身子一震,大师兄这是要违抗门主的命令吗。
虽说大师兄经常和门主对着干,实际上却从来没有违抗过门主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