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肯定道:“他就在各国来使之中。”
只是,来贺喜的外国人太多,她也无法确定是谁。
忽然,白子衿想到一个人,她柳眉皱起,眼底闪过复杂光芒。
她希望,不是她所想那般。
“小姐,赢公子回来了。”忽然,伊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白子衿一抬头,便看到赢若风一袭玄衣,清冷孤傲,已经踏进了院子,丹凤眼看到她,冷漠一片,樱唇轻扯。
“不躲了?”
躲了他两日,他还以为白子衿会一直躲下去。
赢若风清冷的走到石桌下,悠然的端起茶杯,泡茶,气质出尘。
白子衿微微一笑:“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躲什么。”
一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事,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见赢若风。
白子衿跑到将军府两日,只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消化消化这件事。
“在你眼里,我是。”赢若风淡薄的声音从樱唇里溢出,带着微不可闻的自嘲。
白子衿假装没听到,忽然她余光扫到赢若风的手腕有一抹红,道:“赢若风,你的手受伤了?”
这么一问,白子衿才发现,赢若风似是换了一身衣裳才回来的。
“禁卫军统领发现我下毒,他武功不错。”赢若风声音淡薄,神『色』清冷,似乎他受伤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可他越是这样平淡的语气,越让白子衿觉得,他伤受得不轻。
白子衿迟疑了两秒:“你没事吧,死不了吧?”
“你今日去鬼王府吧。”赢若风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让她去鬼王府。
白子衿皱眉:“赢若风,你是不是伤很重?”
他这么久才回来,又换了一身衣裳,想必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赢若风将一杯茶喝完,起身回屋:“我不愿你去时,你偏要去,今日我就大气一些,让你去。”
白子衿汗颜,这好像她是个什么负心汉一般,他是吃醋妻子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白子衿也不与赢若风多说,她直接走到赢若风身边,将他的袖子一拉。
“赢若风,你都不处理的吗?”白子衿有些怒气的声音响起。
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剑伤皮开肉绽,从手腕处就开始,究竟多长白子衿不知道,但她掀开的地方望不到尽头。
而这伤口上,只撒了一些止血散而已。
白子衿着实怒得不行:“你不是神医吗,怎么都不会包扎一下?”
“你会心疼我吗?”赢若风望着怒气冲冲的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那清冷的声线,带着些许期盼。
他若要处理,自然能处理好,没有包扎,就是为了让她看到。
白子衿一愣,拉着他往石桌走:“你是我大师兄,我自然会心疼你,我帮你包扎。”
赢若风丹凤眼有些黯然,他忽然甩开白子衿的手,冷冷道:“我自己能处理好。”
说罢,他径直走回房间,把房门关上。
白子衿抿着唇,星眸闪过复杂,她从空间『药』房取出一些放化炎的『药』散递给伊人:“帮我拿给赢若风。”
“是,小姐。”伊人也有些头疼。
伊人知道,赢公子是因为那个称呼而生气。
白子衿打算回房,忽然门又打开,赢若风看着伊人手里的『药』散,清冷启唇,声音中有些受伤:“如果是凤惊冥,结果一样吗?”
白子衿看着赢若风,他不知是怎么弄的,将伤口弄开了,鲜红的血顺着手滴下,染红了他的玄衣。
他神『色』孤傲,看似清冷的看着她,实则暗藏紧张。
白子衿静静的看着赢若风,良久之后,她摇头:“不会。”
赢若风的手不自觉的紧握,他清冷的眼底也涌起波涛情绪,说不清是什么,最终,他樱唇扯起一抹自嘲。
明知道答案的他,却依旧抱着希望来问,自寻耻辱。
白子衿眼眸一垂,她从来是个狠心的人,她和赢若风没有可能,所以她不会给他一分希望。
至于她欠赢若风的那些,她会用其他方式偿还。
“小姐,下雨了!”黑子忽然惊叫。
白子衿怔愣抬头,只见天上漂下了小雨,细珠成线,最后越变越大,变成了瓢泼大雨。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一年未下雨的天合忽然下雨,是因为可怜赢公子吗。
白子衿伸出手来,接住雨水:“竟然,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