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搀扶着太皇太后入座,白子衿则和凤烈歌站在两边,太后似乎不悦凤烈歌的冷漠,但当着太皇太后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烈歌,过来,你与祖母也许久未见了。”太后放柔了声音。
白子衿瞥了太后一眼,眉头微皱,她刚进宫隐居多年的太皇太后就出来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太皇太后是冲她而来的。
“烈歌见过祖母。”凤烈歌哪怕是笑,也是冷淡的笑。
太皇太后看着她,笑得十分乐呵:“烈歌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被梅妃抱在怀里,那么小一点,只是我不管事,后来就没见到你了。”
白子衿忽然心生不好的预感,这太皇太后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深谙挑拨离间的精髓,处处挑着烈歌的痛处。
旁边太后保持牵强的笑:“所以啊,烈歌,日后要多去陪陪祖母,这一辈也只有你一个公主,你得上点心。”
物以稀为贵,公主只有凤烈歌一个,而皇子可就太多了,太后这话也不知是想在表明什么。
“是,这都是梅妃的功劳,我也喜欢女孩子,多漂亮。”太皇太后笑得愈发慈祥。
而凤烈歌的手,已经越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冷。
白子衿心觉不对,当机立断的开口:“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臣女还有重要的事要先行离开,请两位恕罪。”
太后本就看她不爽了,她这要继续待下去,听到更多后宫秘辛,太后就更容不下她了。
“烈歌,你在宫里也待得无聊,和白子衿出去玩玩吧。”太后赶忙开口,她觉得自己牵强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了。
白子衿二人想走,太后也想让她们走,唯一怕的就是太皇太后不同意。
毕竟现在算起地位来,这位才是最大的主。
不过她们三人似乎担忧过多了,太皇太后就真像个慈爱的『奶』『奶』,只是为了过来走走而已:“行,你们去吧,烈歌,日后有空多来陪陪祖母。”
太后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女告退。”
“烈歌告退。”
二人匆匆离开。
二人离开后,太皇太后喝了几口茶,在宫女的侍奉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放下:“这青灯古佛久了,反而吃不惯这些玩意了。”
“哪能啊,太皇太后您平时只要多出来走走,就能习惯了。”太后笑道。
没了凤烈歌在场,她也能淡定自若的面对太皇太后的试探和回击了。
“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喽。”太皇太后感慨一句,“也不知涟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来看本宫,咳咳,咳咳咳咳。”
见太皇太后忽然咳嗽,老宫女立刻上前,紧张道:“最近天气变冷,太皇太后受不得风寒,太后娘娘,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照顾好太皇太后。”太后一脸急『色』,无比担忧。
在太皇太后被人搀扶着离开后,太后脸上的急『色』立刻变成冷笑:“死老太婆。”
“娘娘,要将凤涟公主带进宫里来吗?”贴身宫女试探的问。
刚才太皇太后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在威胁太后娘娘。
“能不带吗?”太后怒问,不过后面又淡定下来,“不带进来,明天她就能将梅妃的事告诉烈歌!但凤涟已经不成事了,无需多虑。”
“本来这死老太婆在后宫安分的礼佛念经,本宫还不打算对她怎样,如今堂而皇之的跑出来威胁本宫,呵,她当年干过的事可不少,真当本宫那么好威胁的吗?去,将这件东西送给鬼王,就说是本宫送他的礼物。”
贴身宫女接过那样东西,迟疑了一会儿:“娘娘,可这样太皇太后说不定会对烈歌公主出手。”
“她敢对烈歌出手,也得掂量着清乐还有几条命。”太后冷笑一声,毫不在意。
贴身宫女心一惊,她与白子衿是一样的反应,今日她听到的秘辛太多了。
不过,白子衿能退,她不能,她这辈子注定和太后绑在一起了。
……
“太皇太后,您今日将太后得罪一番又是何苦,想见凤涟公主我们自己想办法不就好了。”老宫女愁道。
太皇太后敲着木鱼,眼睛闭上:“你以为我是为了见那个蠢女儿?我是为了离间她和凤烈歌,太后帮我处理过不少事,白子衿和凤烈歌走得这么近,要是凤烈歌忽然去求太后,太后定会将白绮罗的事说出来。”
而只要凤烈歌和太后势同水火,再也无法弥补,她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