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心情比她来时要复杂百倍,她在花园处慢慢停下脚步,脑海里想起刚才君玄歌坚定的眼神和带笑的话语。
“我相信时间会冲淡她对凤惊冥的所有感情,我愿意等,但我接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我非圣人,我只想得到她。”
世人认为君玄歌温润如玉,如同谪仙,可又有谁知,他比任何人都自私。
他得到了天下,亦不会放弃她。
君雨神『色』复杂,她烦闷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默默的发呆,一会儿后,她又烦躁的站起来:“烦死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站在君玄歌这边,可她觉得君玄歌的做法太自私,白子衿和凤惊冥可是相爱的啊。
可她如果站到白子衿那边,又对不起君玄歌。
这时,一个下人搬着一朵花从君雨面前走过。
君雨:“站住!”
下人一愣:“雨公主,有什么事吗?”
“把花留下。”
片刻后,君雨抱着一朵牡丹花,坐在原地一片一片的掰着无辜的花瓣,嘴里念念有词:“花啊花啊,你来帮我做决定吧,哥哥,良心,哥哥,良心……”
……
与君雨离开前看到的不一样,白子衿并非是趴在桌子上抽泣,而是在笑,笑得不能自己,笑到肩膀颤抖。
什么叫做告诉凤惊冥她死了!她给令羽的剧本根本不是这样的,差评!
“叽叽。”雪花用自己的小爪子捅了捅白子衿,带着嫌弃。
白子衿,你是不是疯了。
白子衿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你才疯了呢。”
雪花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爷好好的呢,还不是看你一直抖,爷还以为你受了太大刺激疯了。
“令羽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白子衿白了雪花一眼后就不再理会它,而是喃喃自语。
“令羽说,君玄歌是不会拦他们的,现在剩下的就是阿落和伊人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白子衿和令羽安排的,他们故意在君雨面前吵架,令羽和祁小小就能借机脱身。
原本白子衿是打算将伊人和阿落也赶走,可令羽说君玄歌的聪明不亚于他,这样会引起怀疑,所以白子衿只得作罢。
只是,接下来该用什么理由将阿落和伊人“赶走”,这让白子衿颇为头痛。
“怎么办才好。”白子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什么办法能让一切看起来理所当然呢。
突然,白子衿眼睛一亮:“有了!”
雪花趴在旁边,一脸嫌弃的打哈欠:“叽叽。”
白子衿刚把阿落伊人叫起来,忽然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伊人一开门,看到的是书影。
书影手里端着艳红的嫁衣,一看布料就十分精致,上面的花纹也是做工精细,嫁衣上面还放着一顶华丽的凤冠,流苏垂下,玉珠点缀,十分漂亮。
而书影后面,则跟着十个下人分两排而站,十人手里都端着婚嫁用的东西,样样都是巧夺天工,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白子衿的脸『色』却瞬间冰冷下来。
“白小姐。”书影对白子衿点头,不咸不淡道,“这是王爷让属下准备的成亲的东西,明日,您就可以看到秦小姐了。”
白子衿拳头紧攥,讥讽冷笑:“就是送个嫁衣,都不忘警告我,君玄歌,你还真是好样的!”
生怕她因为令羽的话改变主意,还特意让书影来提醒她明天就可以见到秦瑶,可耻!
书影暗自冷哼一声,没说话,回头对十个下人道:“把东西放下吧。”
东西放下后,书影就转身离开,他一直都不是很待见白子衿,巴不得赶快离开。
“东西已经送到,属下就先告辞了。”
看着书影的态度,伊人气得咬牙切齿:“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我想打爆他的狗头!”
真以为他家王爷是快宝贝疙瘩啊,放在她们小姐这里,什么都不是!
白子衿的目光扫过那些精致无比的假装,俏容一片冰冷,忽然,她的余光扫到屋内的桌子上。
那里本来的玉瓶已经被她摔了,此刻又出现了其他的东西,想必是在她们出去时君玄歌让人摆上的。
“来得好。”白子衿冷笑一声,朝屋内走去。
半个时辰后,白子衿出了玄王府。
书房
书影额头崩起的青筋已经快把表皮撑破,他咬牙切齿的开口:“王爷,属下实在是忍不了了!白小姐又把东西都扫『荡』了,那是我们刚摆上去的。”
简直是贼,还是个没有底线和眼光的贼!五两银子的玉佩都看得上!
“暗室里还有存货吗?”君玄歌带着淡笑,神『色』温柔。
她喜欢,他就摆。
书影欲哭无泪,他矢口否认:“没有了!暗室和库房的存货都已经打包在送去神医门的路上了。”
书影并没有胡说,为了讨好白傲,王爷决定投其所好送钱,府里的确没有什么存货了……好吧他承认,还有一点,也是只有一点点了。
“那就去皇宫拿。”君玄歌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