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啊!”百晓生就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秒醒秒抬头,还带着谄媚的笑。
“你看我,人老了,睡得太深了。”
白子衿翻了个白眼,跨过百晓生,朝屋内的椅子走去:“我只知道人越老,睡眠越浅。”
装睡还在这里找理由,找理由也就算了,还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刚转身坐下,看到身后的百晓生,白子衿直接就喷了:“卧槽!我的眼睛!!”
百晓生刚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里衣居然是粉红色的!
通体粉!
发白鬓角和胡子,以及那张虽没多苍老但也完全不年轻的脸,配上这一身粉红色,怎么看都只觉得辣眼睛!
白子衿目瞪口呆。
“让王妃见笑了。”百晓生尴尬一笑,立刻将外衫穿上,遮住了那粉红色的里衣。
可白子衿觉得,刚才那一幕,大概再也没法从她的脑海中抹去了……
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我发现我有点看不穿你了。”白子衿五味杂陈的收回眼神,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安慰安慰自己受惊的心。
她再也无法直视百晓生了!不对,粉红色也不能直视了!
白子衿觉得,等会儿睡觉前,她还是洗一下眼睛会比较好。
百晓生讪讪一笑:“王妃过誉了,那只是我的一个小爱好而已。”
白子衿嘴角不停抽搐,小……爱好?
这特么是小癖好吧!
她无比庆幸,还好水已经喝下去了,否则肯定得喷出来。
“白子衿,你是个现代人,人人平等,不能搞歧视,不能搞歧视。”白子衿不停给自己洗脑。
百晓生疑惑的看着白子衿,不懂她在嘀咕什么。
最后,白子衿直接将茶杯一放,无力的放弃:“好吧,我果然还是没法平等的看待这一切,我是个罪人。”
“王妃您深夜前来,是否有什么想问的?”百晓生在旁边问,不解白子衿为何说自己是个罪人。
白子衿睨了百晓生一眼,然后默默的移开眼神:“嗯,是有,我问你,知道凤令吗?”
“我要说不知道,王妃大概也不会信。”百晓生无奈道。
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然后笑容一僵,再次把眼神偏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我想知道什么。”
百晓生徐徐道来:“凤令的消息不多,我只知道,凤邑将它交给了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值得信任的人?白子衿嘴角一抽,这也太笼统了吧,她怎么知道凤邑信任谁。
难不成要去招魂来问问吗。
“凤邑最信任的有谁?”白子衿直接问。
这次轮到百晓生似笑非笑了:“王妃您是个聪明人,您觉得您会是第一个问我这件事的吗?”
白子衿一噎,的确,惯性思维让她没去考虑这个。
她能想到百晓生,宣帝和凤子宣肯定也能想到,那些人也必然都被查过了。
而结果很明显,凤令不在那些人身上。
也就是说,那些人只是表面上的信任而已,或者没有最信任。
“看来父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白子衿不由得感慨一句。
百晓生:“皇室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还有其他线索吗?”白子衿瞥了他一眼。
百晓生想了想:“王妃或许可以去查阅神医门的卷宗,里面说不定有记载什么。”
白子衿露出诧异,神医门?
后面百晓生又说了一些,但大多不怎么重要,只是些细枝末节。
无功而返,白子衿也说不上多失望,毕竟凤令要是那么容易找,哪里还轮得到她。
“话我已经说了,能不能想到就看你的了,也算不愧你娘当初对我的帮助了。”百晓生看着门口,喃喃开口,颇有深意。
……
白子衿回到房间,才想起了一件事,她起身欲出门,看了看天色又坐回床上。
“明天再说吧,先去看看雪花。”
进入空间药房,白子衿小心翼翼的摸着雪花,然后将血喂给它,睫毛轻轻颤动,期待着:“雪花,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
雪花的爪子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在给她回应一般,可也仅仅只是动了一下。
白子衿刚亮起的眸光又黯淡了下去,弯弯的柳眉都惆怅拧起。
“雪花,你知道吗?凤惊冥没死。”片刻后,白子衿又展露出浅浅笑颜,水眸动人,就似从前那样和雪花聊天。
“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还有,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害我们的凶手了,到时,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是喜欢母貂吗,前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母貂,可惜你没有眼福。”
“不过没关系,等你醒了,我找十只母貂给你挑,喜欢哪个都可以。”
一边说,白子衿一边将外伤药和退烧药放进箱子里,打算等会儿带出去交给凤子宣。
这也算是她能尽的绵薄之力了。
“雪花,你知道吗,要开始打仗了,而我成了顶罪的导火线。”白子衿粉唇轻启,嘲讽着,弯腰去拿柜子里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