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的苏小纯忽然神色一愣,在走到木桥一半位置时停下了脚步,他似乎听见了什么杂乱的声音。
“北岩队队呼叫江州队,北岩队呼叫江州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我们已经成功抵达二号地点,很可惜这里没有找到...”
“旅州队已经先行一步去往一号地点,请问你们现在的位置?”
“江州队收到,我们...目前还未抵达三号地点,我们看到了...这里有很多的...目前前进受阻!”
“江州队呼叫旅州队,江州队呼叫北岩队,我们...可能顶不住了...请...你们...你们一定要找到...一定要!”
四周出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过才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嘎然而止。
一丝疑惑浮上了苏小纯的心头,他暗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
猩红的木桥上,站在苏小纯身后的其他人或东张西望,或不耐烦的回望过来,却无一人神色异常。
难道刚才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苏小纯暗自思忖,一时之间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没有选择向其他人说明刚才的情况,也就只能当做是自己的幻听。
北岩队是怎么回事,江州队和旅州队与江州市和旅州市有什么关联吗?
从声音断断续续听到的讯息来看,三个队的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隐藏在三个位置,甚至那些地方还可能极为危险。
“哎,楚牧是吧,你这人走路是不是不带脑子,走着走着怎么就又停下来了。”一道粗旷的声音对苏小纯的旁边来了场轰炸,打断了他的思考。
张钟鼓一脸横肉,络腮胡子让他看上去很是剽悍,刚才犯了烟瘾的他又没得抽,也不敢去找张杰要,眼下暴脾气的本质显露无遗。
苏小纯扭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张钟鼓凶悍的目光,他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替他出了头。
“闭嘴,蠢货,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张杰轻轻地呵斥道,丝毫没有给这个看起来剽悍的男人一点颜面。
“额。”
“额。”
包括苏小纯在内的其他人都略感吃惊,尤其是苏小纯,想不到本以为要被人当成炮灰的他,居然有人为他出头。
如果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自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张路看了一眼身材明显不对比的张杰和张钟鼓,隐隐猜到了什么。
至于眼下即将发生的事情,张路则是心领神会的后退一步,看他的样子,八成想做个看客。
“你找死?”
满脸横肉的张钟鼓一看就是个暴脾气,他听了张杰的讥讽,瞬间一股无名之火在胸膛燃起。
此时暴怒的他哪里还能忍?
哪怕这个叫张杰的男人再神秘,也不可能让他多年以来欺善怕恶的性格有所改变,除非对方让他见识到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
“砰,轰!”
就在张钟鼓话音刚落,张杰的眼神忽然变得极为凌厉,猛然出手,一掌拍在了他的下肋骨,接着又用手肘对他的下巴猛烈一击。
这才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张钟鼓横飞出去至少七八米的距离。
“这人至少跆拳道黑带吧。”苏小纯心有余悸地拍了怕胸,看向已经倒地不起的张钟鼓,小声地嘀咕着。
...
画面一转,苏小纯背靠着一颗老槐树下,看着张钟鼓如同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般,尤其是他当下唯唯诺诺的样子和刚才大开大合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钟鼓的右手时不时捂住下巴的地方,哪有刚才的嚣张跋扈的样子,甚至不远处,张杰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张杰刚才的举动,何尝没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任何一个人在新的环境里想要生存,要么适应环境,要么被环境适应。
因为张钟鼓不能适应,依旧他选择之前的一贯作风,所以落得这般下场。
恶人自有恶人磨。
因为有了刚才那一场小风波,瞬间就把其他四个人整的服服帖帖。
要说这一路上最安静的,就属那名外国人山姆,他就表现的很是拘束。
不过在张杰教训张钟鼓的时候,苏小纯有注意到山姆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光芒闪过。
或许是甘于平凡,逆来顺受,看上去有点老实的王进,一路上见其他人不说话他也不敢说。
尤其是王进看到极为彪悍的张钟鼓被张杰海扁一顿后,更加小心翼翼地跟着队伍后面,一言不发,哪里还敢口嗨一句。
要说最为识时务的人,想必就是那名叫张路的土豪。
毕竟土豪,要是傻里傻气的话,应该配不上他这身行头才对。
苏小纯暗自在自己给其他人标上了他理解的标签,只是那个叫张杰的男子他还捉摸不透。
甚至...
苏小纯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不是说玩游戏吗?
不是应该一群人坐在一起像玩面杀那样吗?
来到这里荒山野岭的,还能玩啥游戏,要说野炊,这还没工具不是?
说真的,从头到尾苏小纯,就没有想过要来玩什么游戏,参加这样一场看起来极为诡异的人狼游戏。
可是...
苏小纯不敢抗拒啊,他可不想因为这里诡异的规则,不玩游戏就要被永远留在这里无法离开,至于反抗...
这孤家寡人的,
尤其是见到张杰那可以一副我要打十个的战斗力...
苏小纯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