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汪将军......
自从冥幽阁一事他想带走自己没成,会不会也是像赵宏一般给自己整点事做,好伺机报复呢?可如此一来若是查出是他所为,岂不是也将官运都押在这上面了,也未免太划不来。
夙夜潋将这条线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感觉还是毫无头绪一般,不免心中有些烦躁。
玄铭只在一旁静静地睨着她思考的神情,俊逸的脸上始终带着浅笑,就连倒茶的动作也刻意放轻了一些,不敢打扰到她,接着抓过一把桌上的松子开始慢慢剥着。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固有的相处模式。
夙夜潋接过玄铭递来的茶杯,若有所思,轻轻抿了一口,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那根纤维查的怎么样了?”
玄铭将手上剥好的松仁聚在手心成一小撮,握住夙夜潋的手一摊,将松仁倒到她的手心,道:“我差刚才那个小木子拿着我的腰牌和字条出宫,想必红红很快就会带着东西进宫了,我着急将这鞋印的消息告诉你,就先过来。”
夙夜潋感觉玄铭自从和她认识以后,好像并不怎么参与推案讨论,基本上都是按照自己的推断来破案,这不太符合众人口中的光辉形象。
看着他认真剥松子的样子,心里有一丝触动。
“吸血案你怎么看,就目前这点线索。”夙夜潋将松仁往嘴里一抛,边嚼边问。
又是将剥好的一小撮松仁倒到她手里,玄铭慢悠悠睨着她道:“小潋儿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都放开去查,我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原来他知道自己顾忌什么,夙夜潋听到这话,心中的那一点点担心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定不会让自己陷于水火之中。
“有你这句话我似乎安心不少,我可是相当惜命呢!”就算有免死金牌,明着是不怕,那万一别人暗着来呢?!
在绝对强者的面前,这些死物不过都是浮云罢了,夙夜潋可是深有体会。
“莫要想那么多,若是我碰上这样的案子,未必做到如小潋儿一般,如今犯罪的手法越来越高明,根本防不胜防。小潋儿只需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查案,别的就交由我来防备。”玄铭深深地的看着她,墨眸中闪动着光芒。
夙夜潋转而望着窗外的景致,不再出声。
曾几何时,她浴血奋战,也曾幻想过若是能有一个人在身后让自己累的时候有所依靠,脆弱的时候有人温言软语地支持鼓励自己。
如今就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面前,夙夜潋反而觉得很不真实。
若是玄铭有天知道了自己的过去,还会如现在一般对她吗?
夙夜潋不禁有些患得患失。
玄铭好像也习惯夙夜潋忽冷忽热的脾性,见她又陷入沉思中,也只默默剥着松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