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我甚至还想着,爹娘若是还活着......”
诗诗得知父母确实已经遭人杀害,顿时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情此景,夙夜潋知道说再多也是没用的,诗诗确实压抑太久太久了,原本尚能支撑住她的,就是那点缥缈的希望,可如今得知真相,再也撑不住了。
她要是不好好发泄一下,恐怕整个人就要崩溃了,于是夙夜潋将诗诗一把拉起来,紧紧拥抱着,任她发泄心中的悲恸。
诗诗哭了许久,终于稍稍缓了过来,虽然双眼虚肿,但锐利的光芒不减,抑制住抽泣声,对夙夜潋语气坚定地道:“王妃!如果真是那四大家族之人干的,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你看!又开始主观臆断了不是?”夙夜潋捏捏诗诗有些浮肿的脸,柔声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那要万一不是他们做的呢?或者又掺杂着别的因素呢?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
“王妃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影响了查案的进度。”诗诗看到她的眼泪浸湿了夙夜潋的衣服好大一片,不由得面带愧色。
夙夜潋浅笑地拍拍她的肩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好了!收拾一下自己,开始工作了!”
“嗯!”诗诗亦投之一笑,衣袖抹去眼角的泪痕,带着些许鼻音应道。
许是风辰溪看到了冯府内的惨状,又或者诗诗悲惨的哭声触动到了心底的某根弦,他望着诗诗笑中带泪的模样,竟稍稍有些失神。
夙夜潋敛下神色,看向包老,“包老你方才说,风国金木水火土五大家族相互制约,若冯府一案真是他们所为,难道他们不怕五行失衡,带来灾祸吗?”
“王妃聪慧过人,自然是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包老若有所思,眼神有些游离,“老夫当年亦是这么思虑过,却最终也未能想明白。这数百年过去,人心信仰也许早已发生了变化,老夫虽为大祭司,却也无法改变人心。”
“这么说来,另外四家族既然知道五行被打破平衡会引来灾祸,他们依然为了满足贪念,铤而走险,说明他们私下暗通款曲,早就计划好了,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罢了!”玄铭对包老说的,想了想冷声道。
包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若欲无境,当忘其心,心忘即境空,境空即心灭。不知道人心变幻,是否都在那几位大异能者的预测之内......”
“姑娘姑娘!这画有问题哒!”
小么么不知什么时候从包包里溜了出来,在这主卧现场到处窜,小小一只在桌案上蹦,边蹦边指着墙上一副纸质泛黄的墨画。
夙夜潋寻声看去,书案后的那面墙上并排挂着三幅画,小么么所指的正是右边最角落的那一幅。
那三幅画夙夜潋在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之后查找机关的时候也有去翻开来看了墙后面,可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
那些画长时间得不到保养,纸质已经变的很脆了,一碰就开始掉渣。
小么么所指的那副还算是比较完好的一幅,上面画的是一男童一女童在庭院里提着灯笼,追着小猫嬉戏的场景。
画上男童脖子挂着的金锁和女童衣裳上一个金字皆是用了金粉涂抹上去,看上去有些金光灿灿的,时间一长,金粉也是快掉光了。
“诗诗你来看看,这幅画有什么问题没有?”夙夜潋是知道诗诗身负异能的,能透过物体表面看到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