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陵胤仁以为这只是崔嘉婷无聊的伎俩之时,传言也在开始发酵、变化,从最早的尿床,接着到扣鼻屎、因为第一次看到蟑螂被吓哭等等,各种传言坚守着院规的底线。
如果是平常这些传言不过是朋友间随意地玩笑,但此时的陵胤仁经过这一个月的疯狂宣传,这平常普通不过的玩笑就变得不在普通,就如一幅略有瑕疵的画,当这幅画被不断放大时,那么这画中的瑕疵相应也会被不断放大,但达到一定比例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将只会注意到这瑕疵而忘了画的本身。
此时的陵胤仁正是面对情况,经过这一个来月使自己的君子形象被不断放大,所以当有人发现这个陵胤仁的君子形象居然也和普通人一样时,那么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将集中在陵胤仁身为普通人时会有的人性瑕疵,而逐渐忽略他所打造出伟岸的君子形象。
等到陵胤仁发现书院中对自己的风评正在发生扭曲时,却已经为时以晚,这些不断流传发酵的传言一没有出现违反院规的恶意语言攻击,二自己一向以君子标榜自居,如果自己出面的话不仅不能抑制传言,反而会使传言变得更加恶化;使得陵胤仁此时就觉得全身有万般蚂蚁在咬,可自己却一直无法挠到痒处般难受。
“嘿嘿。”鲁大义的秘密基地中,鲁大义满脸坏笑地朝阡百陌说道:“一想到陵胤那小白脸现在着急发疯的样子,我心理就是一阵爽。”
“那是。”半躺在稻草的阡百陌,也是满脸得意的边啃瓜子边说道:“我就说嘛陵胤仁就是银样蜡枪头,只要点个火自己就熔了。”
看着阡百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鲁大义凑上前好奇地小声问道:“我说你怎么如此确定陵胤仁他们会中计,那个马林盛可是有相格鬼谋的称号。”
“因为他们是君子呀。”
“君子?”鲁大义听着阡百陌一副神秘莫测的回答,只感到脑中更是一片混乱、不明所以,于是便甩了甩头不在想这事转移话题问道:“可是,这种捅小白脸背后刀子的事虽然很爽,但对陵胤仁竞选有什么用?”
阡百陌听此,但坐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陵胤仁竞选会长的身份是什么吗?”
“竞选会长的身份?”鲁大义先是一愣,然后思索片刻后答道:“是君子之德吗?我看陵胤仁各种宣传和演讲都在说这个。”
阡百陌对鲁大义的回答并不做补充,而是继续说道:“陵胤仁是以相格第一君子的身份竞选会长,而君子之德只是陵胤仁提出的竞选标准,简单来说就是想跟陵胤仁做朋友或竞争,就必须达到君子之德这个标准,如果没人能做到,他陵胤仁就是相格书院的第一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君子会长。”
“哦。”听着阡百陌的解释,鲁大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听阡百陌继续解释道:“既然陵胤仁要做相格书院第一君子,那么身上自然不能有普通人身上的毛病;所以那些看似无关痛痒的传言,就是褪去陵胤仁第一君子光环,只要这道第一君子光环消失,所有人就会发现原来陵胤仁和大家一样,都是个普通的15岁大男孩。”
“原来如此。”鲁大义听完阡百陌的解释,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似乎抓到了这次竞选会长的关键,于是忙追问道:“照你的意思,这次会长竞选的关键不是什么马林盛、苗洪、戴仁行这些人,而是看谁身上的光环更大更亮?”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马林盛、苗洪等人不过是被陵胤仁第一君子光环所聚集起来的人,所以当这个君子光环出现裂痕时,这些人不管才华如何出众,最终都只能选择解散离开。”
“是吗?”鲁大义心中随之又有了个疑问说道:“可这些人不是天天各种君子之义挂嘴边吗?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解散?”
“就是因为君子之义呀。”
“什么?”听着阡百陌好像随口一句的解释,鲁大义只感到一头雾水;随后就听阡百陌继续解释:“正是因为是君子之义,自然不能容许君子间有普通人的瑕疵;特别是对于拥有第一君子光环的人,当发现这个君子光环并完整而且还有普通人的瑕疵时,他们要继续留下来,就是对自己信仰的君子之德的一种妥协,是对君子不与小人合谋的否定,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解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