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昆听到这个问题,眼神中不由出现一阵落寂,在倒了倒酒壶确认已经没酒后,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在这江湖一个人走久了,难免会希望有个不相识的人能放纵一把;等少主日后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谢昆说完便扭头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
阡百陌看到谢昆脸上露出少见的惆然、孤寂和无奈之色后,心中似有所感也就不在继续多问,低头默默地喝着碗中剩下的汤……
次日早上,谢昆带着阡百陌先在几个坊市闲逛一圈后,眼看就要到正午,谢昆和阡百陌来到一个门口坐着个乞丐的茶楼前,谢昆先打量了下这乞丐确定是丐帮的后,便掏出5枚铜钱扔进乞丐的碗中,然后对阡百陌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就在这茶楼听听这里的书曲。”
“哦。”不明所以的阡百陌,喏喏的应了声后,又好奇地扭头看了眼那个乞丐,就被谢昆牵着进入茶楼当中。
大概过了二个时辰,当阡百陌正在津津有味翻看这里传统风格的连环画时,一个身穿淡粉素装的青年女子走到桌前,然后双手呈抱拳状对谢昆行礼道:“在下玲珑玉剑舒娘子,不知阁下是否就是云山派陆友仁陆大侠。”青年女子说着,从腰袋中取出一把食指大小、雕刻精美的玉剑放到桌子。
谢昆拿起玉剑观察片刻后,这才将玉剑重新放回桌上然后起身同样抱拳行礼道:“正是在下,有劳舒女侠亲自前来,是陆某怠慢了。”
“陆大侠无需多礼。”舒娘子说着便直径坐下收起桌上的玉剑,然后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碗茶。
谢昆见此也就不在客套,坐下后掏出1枚银币放到桌上问道:“此次前来打扰舒女侠,是想打听二十年前有关章明贺的血案。”
“章明贺?”舒娘子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顿时警觉地看着谢昆问道:“那场血案家父那里到是有点眉目,只是不知陆兄为何打听此事?”
谢昆却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说道:“即然舒娘子知道此案,必然也知道此案中有个叫莫云山的受害者,那人便是我师叔,而我这位小师弟便是我莫师叔唯一的孙儿。”谢昆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说道:“而在数月前,本派收到一封神秘来信,如欲寻回莫家的家传宝物,就带莫系子孙在下月20日前往都郁城的安江镖局。可我莫师弟的生父早以故去,于是师门寻思之下就让我带这莫系唯一的传人前往安江镖局,同时随道请舒娘子查查我莫师叔于当年之事。”说完谢昆又往桌上放了一枚银币
舒娘子并没有看桌上的银币,而是接过书信快速扫了一眼后,将书信还给谢昆后起身说道:“此事年岁以远,请陆大侠在此稍等些功夫,可否能办我自会回来相告。”舒娘子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一旁好奇的阡百陌忙问道:“谢叔,这舒娘子行礼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啊?”
“这是属于公门行礼,江湖中人讲究仁者侠风,所以也学着行君子礼;而公门中人是禀法行律,所以抱拳表示处事会干正不阿。”
“哦。”阡百陌听完后,便重新回过身继续翻看连环画。
一直到夜幕将临之时,舒娘子才重新回到茶楼拿起桌上的1枚银币道:“此事我接了,不过因此案复杂、年岁又远,我还需回去找家父查些事情,陆大侠可先前往安江镖局,下月20之前,我自会与陆大侠联系。”舒娘子说着将一枚手指长的玉剑放到桌上;“此玉剑是我的信物,到都郁城后陆大侠只要不犯道上的规矩,凭此玉剑都郁城的大小帮派还是会给我点薄面。”
“多谢舒女侠相助。”谢昆说着便将玉剑小心翼翼地收起。
“都是江湖中人,无需多礼,如无他事,我就先告辞了。”舒娘子说着朝谢昆一抱拳,在见到谢昆也抱拳回礼后,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舒娘子身影消失后,阡百陌这才凑到谢昆身边小声道:“谢叔,我看这玉剑虽雕刻精美,但终究不过是只普通杂玉而以,最多值得个四五百铜钱的,这舒娘子要是拿了银币不办事或是假扮的怎么办?”
“你这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奇怪的东西。”谢昆笑着轻敲了下阡百陌的前额道:“在这东南诸郡中,想要假扮一代神捕的女儿,那不等于自己往牢房里跳;而会不会办事这就关系到了舒娘子的名声,在江湖中稍有点名声的人,是不会为了1枚银币而自毁声誉的。”谢昆说着收起桌上剩下的1枚银币笑道:“好了,正事办好,谢叔带你蹭饭去。”
“蹭饭!”阡百陌一听这两字,脑中瞬间想起昨天两中年男子胡侃八卦的样子,顿时和谢昆拉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