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街又过了两日,宫安旻以为阡百陌已经玩不出新玩样时,大门前拉开十米长布的打油诗再次让宫安旻怒火欲喷。
此有好儿郎,喜窃软香兜;
求而不能得,掩面行于僻。
诸君有笑谈,酒而不能醉;
询问何等事,皆乃绿毛出。
燕廊重重色,照有暖香阁;
君门徘不进,算筹等客出。
泱泱宫门风,却伤于此地;
何礼于天地,立身于民间。
“阡百陌!”宫安旻一声怒吼,斗气再次爆发双手一张,十米白布瞬间化成十米火墙。
然而十米长布的打油诗却只是个开始,再次游街时总有一群儿童围着自已唱编排好的童谣,连续了三天后,让每个人看到宫安旻都会不自觉的念上两句童谣。
当宫安旻以为这只是阡百陌最后的手段时,才发现阡百陌最终恶意不是嘲弄。
“安平郡王接旨。”
五天之后,一份来自王朝最高层的旨意,瞬间将宫安旻推下了他所梦想拥有的神坛。
“御史联名弹奏,安平郡王宫安旻好淫恶学、仗权违纪,上有负天恩、违祖宗家训,下有愧封民、未以立身树德,经律司查言核考,依国法宗规裁定,削安平郡王王爵之位,降为二等公爵,罚没原玉翡郡浩玉西岭至木原东境封地,钦此。”御传司监念完圣旨后,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安旻,便不屑地冷哼道:“安平郡公接旨吧。”
“谢主隆恩。”此时已因怒火烧至麻目的宫安旻缓缓站起身接过了圣旨,削王意味着他失去了竞争王储的身份,在这灵韬城中,再也不会有人把这个无职无权的空头公爵放在眼里,而罚去的封地虽然不到一半,但却是手上最赚钱的商贸和玉石开采封地,不仅原王府的收入会减少近七成,而且从此只能成为“农产公爵”。
次日,当宫安旻被削爵罚封的消息传开后,灵韬城瞬间沸腾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债务问题,由于失去最赚钱的封地,相关产业也只能交还郡府,由郡府负责进行拍卖;在失去产业的连锁反应下,就是每月维持王府的费用、府中佣人的开支,在到相关采办时的债务追讨;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被迫抵压王府搬到了中等住宅区的落魄公府,曾经小百人的家仆、护院,如今也只有缩减到二十来人。
“阡百陌。”宫安旻抬头最后看了眼被摘下来的“安平郡王府”匾额,瞬间所有怒火变成了更加坚毅地信念;“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只待时机成熟我登上至尊之时,今日之辱我、欺我之人,我必将千般、万般讨要回来!”宫安旻思必便骑着普通的骏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府。
转眼又过小半个月,曾经在灵韬城风光一时的宫安旻已如尘烟般被人遗忘。
“诶我说。”
又是一轮照例的官家、文人子弟圈的聚会,阡百陌突然晃着酒杯问道:“这些日子,怎么突然就没了小王,呸,小公爷的消息了,你们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经阡百陌这么一提醒,众人好像才想起曾经有这么个人,随后互望几眼后,不由也纷纷议论道:“我听说小公爷在九宅洞那里重新购置了一套公府。”
“九宅洞?不会吧,那里以前可是乱葬岗,虽然现在新开发的府院也不错还便宜,但哪个富贵人家会去那里购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