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宫安旻身旁的堂役应声,就接过宫安旻手中的肚兜递给了叶如之。
叶如之打开一看,是件鸳鸯肚兜,然后看了眼旁边还绣着一首词和林佑兰的名字,眉头再次一阵轻皱,然后将肚兜转交给程谨后问道:“郡王,你如何证明此肚兜是林佑兰所赠?”
“是林小姐的贴身丫环翠儿;那日我与林小姐练习完网星后,翠儿便邀本王至社中休息室中,然后将此肚兜赠于本王。”
“哦,林佑兰和翠儿可在堂外。”
“林佑兰和翠儿两人正在堂外等候大人问话。”
“嗯,传她们进来吧。”
“是大人。”看门的堂役再次离开,片刻之后带着蒙着纱巾的两人带到证人席。
“民女林佑兰拜见大人。”
“奴婢翠儿拜见大人。”
“嗯。”叶如之这次重新接回肚兜说道:“阡夫人,此物可是你。”
“正、正是民女。”虽然此时林佑兰的脸被遮住,但从轻声的话语中依然听出了羞涩之意。
“那可是你命翠儿转赠给安平郡王的?”
“不、不是,那是我在《灵珑绣坊》看、看到的,本、本想是穿于、于夫君……”虽然林佑兰后面的话小声到已听不清,但众人还是从羞涩之言中明白其意。
“就是。”这时候一旁的翠儿突然插嘴道:“这事《灵珑绣坊》的当家陈夫人可以作证,你们要不信,陈夫人现在就在外面。”
“哦。”叶如之听到此,眉头一挑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便玩味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陈夫人进来吧。”
“是大人。”不一会,看门堂役就带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妇走到证人席。
“民女陈氏拜见大人。”
“嗯。此物可是林佑兰在你店中所购?”
“正是。”
“即是如此,又何在此物上绣此不雅之词?”
“禀大人,那日阡夫人在店中有苦闷之色,民女打听之下得知阡公子年少不知闺房之趣,便荐以此物望阡夫人和阡公子能成闺房鱼水之情。”
“哦,即是如此。”叶如之此时满脸了然于心的表情望向翠儿问道:“翠儿,此物即是你家小姐与阡公子间私物,你何以赠于安平郡王陷家主不义?”
“大人冤枉啊!”翠儿闻言顿时也一把跪下大叫道:“当日奴婢找小王爷到休息室,是想和小王爷挑明不要在骚扰小姐,同时还有小姐的劝解信,可谁知道奴婢一紧张就内急,在前去解手的时候,小王爷居然偷跑进女子休息室还偷走了小姐的肚兜。”
“哦。”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
“你!”宫安旻没想到翠儿居然会口出此言,顿时再也无法抑制怒所、修神三境的斗气瞬间全部暴发;“贱人,本王灭了你!”
“安平郡王。”可未等宫安旻出招,左手就被一堂役扣住,暴发出的斗气瞬间烟消云散;“这里是法堂,警你是郡王这次就不追究,如有再犯就莫怪小人无礼了。”
而此时宫安旻只感到体内斗气就像受到抑制般无法在施展,不由地露出了惊骇之色看向旁边这个不起眼的堂役。
“翠儿。”而叶如之对刚才一切仿若未见般继续问道:“这只是你片面之言可有何证据。”
“嗯,这事叶小姐可以作证。”
“叶小姐?叶昭婷!”叶如之听此脸色也不由一惊。
“正是叶昭婷小姐,那封劝解信还是叶小姐所授。如大人不信,叶小姐也在堂外。”
“哦,婷儿也来啦。”重新恢复平静的叶如之,轻笑地抚了抚自已的小胡须,双目玩味、悲怜地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宫安旻后便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传昭婷进来吧。”
“是大人。”不一会叶昭婷也带着面纱走到了证人台。
“官女叶昭婷拜见大人。”
“叶昭婷就将你所知的告来吧。”
“是大人。”叶昭婷行了一礼后说道:“由于林妹妹多日述苦不堪安平郡王所扰,但又碍于郡王位尊不敢得罪,就请教官女有何化解之法;官女见林妹妹为此事愁苦身消、终日不乐,于是方代笔书封劝解信于安平郡王。唉,只是没想到郡王平日堂堂君子,居然会有这等偷香窍玉之行径。”
一言以必,全场再次哗然。
“肃静、肃静!”随着叶如之重拍了几一惊堂木后,法堂才慢慢恢复安静;这时叶如之和程谨私言几句后才重新说道:“按一众证人所供,此物将不以为证,当场还于证人。”叶如之说着将肚兜交给堂役。
“多谢大人。”林佑兰羞涩说着接过堂役递来的肚兜后,便忙转身塞进了袖中。
“嗯,文书,证人证供可记好了。”
“是的大人。”
“那好,将证供给证人签画吧。”
“是大人。”文书起身在记录众人供词的折子印上文印后交给堂役,而堂役一手折子一手印泥到林佑兰等人,让众人在自已名字上印上手印或私印,最后交由叶如之。
在一番盖印流程走完后,堂役将盖有印的签令、状纸、油纸伞、一干证人供词放到子叶如之面前。
“按目前证供所示,本官宣判安平郡王欲谋阡氏之色成奸罪名成立。”说着拿起红笔在签令上的“审”字打了个勾,然后堂衙上前拿着几个卷筒将所有证供、证物放入其中。
“按霄阳帝国律:谋奸他**者、处以墨辟之刑、罚徭役五年。”叶如之说着翻过签令背面道:“但念郡王年少而此案又并未成刑,就判戴面枷十日,罚银五金为礼教司之资,程司法你看如此?”
“叶大人所判极是。”
“那好,本案就此了解。”叶如之说完,便在签令背面写上面枷十日、罚没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