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凤帮常侍书房中。
“炽儿,袁诚麟如何了?”书桌前,常侍依旧漫不经心翻看着书中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常炽随之满脸自信地答道:“若论资质确实若胜于我一筹,不过两年之后,纵使袁诚麟有‘丹心剑’在手,我也必胜于他。”
常侍听此,便头也不抬地淡淡问道:“炽儿,平时先生都是怎么教你的?”
“为人自当谨于言、慎于行、沉于思、善于事。”
“即是如此,炽儿何以出此狂言?”
常炽重新整理了下思绪答道:“袁诚麟此人虽资质聪颖,但却天性文弱,长年又受家族和师门宠溺,故突遭如此巨变使其性不稳,若无善导日久必自执成魔,其为此修行阻路之一点。”
常炽稍加停顿后继续说道:“其二便是以袁诚麟聪慧之智,自然不甘久居而寄人篱下,加上家仇业报所困,日久必将压郁成积,乱其心性阻其修为。故此孙儿断言,纵使袁诚麟有‘丹心剑’在手,此生也将在能难有精进。”
“嗯。”常侍满意地捋了胡子又问道:“那个阡百陌你又如何看?”
“孙儿虽未见过那位阡百陌,但从白先生和驼财神处所知,此人虽修为不及袁诚麟,但却阅历丰富、胆识过人、有险中取胜之智,更重要是的其人之性颇似当年的何求;若能收此人为我帮所用,将有如虎添翼之效。”
“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和八村协议获取五御兽魂之事,你就带上阡百陌同往吧。”
“是爷爷。”常炽一揖礼后,脸上随之又露出犹豫之色。而常侍仿佛看见般,随手翻了页书问道:“炽儿还有何事?但说无凡。”
“是爷爷。”常炽又行一揖后才抬头问道:“孙儿不明白,爷爷既然知道行刺崔仁龙毫无胜算,为何还要在我们急需人手的时候让白先生带队前往?”
“崔仁龙此事,纵使我们不动手,元老派也会花重金请天火盟的人出手;于其如此,这千金生意何必拒之门外,而且此行若能成功也可报血海深仇。”
“可是如今不仅行刺失败,妖后又乘机控制了东境最重要的走私线,爷爷就不怕元老派那群人报复吗?”
“哼哼,当年我们数千人刚逃亡至此,确实需要依仗元老派的支持才能活下来。”常侍冷笑地放下手中的书说道:“但如今我焚凤帮也有近十万之众,近十年来主要生意业务也已经全部转向寒月帝国和八村当中;而如今长城东境走私线受阻,损失的只是元老派那群人于我等又有何关系。”
“话虽如此,但爷爷就不怕因此而得罪元老派的吗?”
“呵呵,炽儿多虑了。”常侍冷笑地站起身,捋着胡子对常炽说道:“对如今的焚凤帮而言,已经不是要为谁卖命,而是要让我们如今这残存的十万旧众如何更好的活下去;不管是那妖后也好、还是元老派也罢,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的棋子而以;纵使有一日妖后真还政于宫家的元老派,他们也未必真能善待我等流亡之人。”
“孙儿明白了,只有妖后和元老派间的争斗不断,我们焚凤帮才有喘息生存的机会和空间,而此次我们夺得五御兽魂,日后不管妖后还是元老派掌权,都必然要拉拢我焚凤帮。”
“正是如此,炽儿你要明记,掌一帮之主,切不可为一时仇恨蒙弊,沦为爷爷当初或如袁诚麟今日这等杀人之刀。”
“是爷爷,孙儿必当牢记教诲,谨守谋者忍性之道。孙儿这就下去准备与八村协议夺取五御兽魂之事了。”
“嗯,去吧。”
“那孙儿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