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将菜单交给服务员,“两瓶老艾尔。”
“哦,老艾尔,您是英国人?”说着,服务员接过菜单,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计算器,按得啪啪响,“好的,惠灵顿牛排两份,牛肉腰子派两份,炸鱼薯条......一共210英镑。”
“冒昧的问一句,您二位是还有朋友过来吗?”服务员放下计算器,有些疑惑道。
“没有,就我和他。”奥萝拉回道。
“哦,我亲爱两位的上帝,如果是你们两人的话,那点的食物未免太多了些,可能上帝都没有这么大的肚腩能装下您点的食物呢。”
“有他在,不用担心。”奥萝拉说着,指了指对坐的王恪。
王恪眨了眨眼,连忙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浪费食物!”
“不过210英镑...是不是有点小贵哦,按照汇率换算,这得两千多块RMB了!”
奥萝拉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只管吃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学姐,介意吃软饭吗?”
“嗯?”
从校长的办公室出来,王恪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回到了宿舍,这些天来,他的生活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每天两点一线的日子略显枯燥,但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却也充实无比。
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来,一有空闲的时间,他就会和绘梨衣聊聊天,打打游戏,在无限被虐的过程中,他的电子游戏技艺也逐渐精湛了起来,有时候都能逼得绘梨衣用上双手认真地和他进行对决。
在课外之余,王恪除了在脑海里和嬴政学学剑术,和杨再兴唠唠嗑,顺便学习枪术之外,还会经常去图书馆自学炼金术,而且也养成了记笔记的习惯。
只是这许多时日下来,他好像真的没有学习炼金术的天赋。
虽然能够将炼金学基础知识的科普性内容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但在转眼间,这些知识就好像握在手中的细沙,风一来,细沙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图书馆内,‘红发巫女’诺诺坐在王恪身旁,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走神的王恪。
在学院里,王恪经常能碰到诺诺,古灵精怪的诺诺好似一名天然的学霸,很喜欢泡在图书馆里,反正王恪每次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总会抱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堆放在樱桃红纹色的桌子上,一本一本地翻阅着,认真地做着笔记,只是偶尔看一看课外书《炼金术:上下五千年》,就能为王恪解答他所有的疑问。
这让王恪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到底是上帝把他学习炼金术的大门给关上了,并且还用电焊把缝隙都焊死来呢,还是诺诺太过于天才了?
麻了,麻了!
王恪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感叹时间如白驹过隙,过的太快了。”
“像你这样的学渣,学习的时候不应该度日如年吗?”诺诺鄙夷地看了眼王恪,轻悄悄地说道,“难道是因为你的身边坐着一位大美女的缘故,所以你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爱因斯坦曾经打过一个比方,当坐在美女身边,一小时仅短暂如一分;当坐在火炉旁边,一分却漫长如一小时。
清新淡雅的香水气息如婀娜多姿的美女翘着兰花指逗弄着王恪的鼻翼,弄得王恪心里直痒痒,他用肩膀轻轻地碰撞了下诺诺的肩膀,将她撞开。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我,是因为学习才快乐的!”
“切,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诺诺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
一直到火红的太阳隐去身影,藏入深谷,王恪才从图书馆走出来,如往常一般,在这普通的一天,他穿着普通的鞋,很普通地走在这条普通的街,但是今天,有个不普通的人站在路灯下,等着他。
“奥萝拉学姐,这么巧?”王恪打了个招呼。
“不巧。”奥萝拉淡然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王恪摸了摸鼻子,这让他想起了一句话,世上所有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奥萝拉学姐找我有事?”
“当然。”奥萝拉用手指了指前方的路,白炽的路灯成排辉映,照亮了黑色的大地,“边走边说吧。”
“嗯,好。”
两人并肩行走在光影交错的柏油路上,透亮而并不刺眼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你什么时候去伦敦?”奥萝拉问道。
“额,明天,怎么了?”王恪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早上八点的机票。”
“嗯,我和你一起去。”奥萝拉的声音平淡如水,好似一切都如流动的溪流一般水到渠成。
“嗯……嗯?”王恪眉头一挑,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惊诧道:“师姐,你去伦敦干什么?”
“和你一样,执行部的任务,寻找失踪的赛巴斯。”
“……昂热校长可没有和我说这个任务是组队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
“……”
两人的步伐都很快,奥萝拉沉着声郑重说道:“我不会妨碍你的,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王恪挠了挠头,连忙解释道:“奥萝拉学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这个,我,我……”
王恪“我”了半天,也没有我个所以然出来,黑色的天空沉寂了所有的话题,山林间传来的不知名蝉鸣,聒噪了整个夏秋。
人们常说蝉只在夏天“知了”、“知了”地鸣叫,到了秋天则是噤若寒蝉,但这个时间段的芝加哥却还未到深秋时节,凉爽的树荫下仍会听到持续不断的蝉鸣声。
“真烦啊,这些蝉声!”王恪没话找话地说着。
奥萝拉看了眼远方,黑暗一片的山林间有些星光点点,她淡薄的嘴唇轻启:“北美洲有一种蝉,十七年才能化羽而出,这种蝉在地底蛰伏17年,然后攀附上树枝进行交配。公蝉在交配后会立刻死去,而母蝉也会在产卵后死去,这段时间大概在八天左右。”
“十七年蝉,活八日,生亦凋零,死亦欢喜。”
“……”
王恪讷讷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在学生宿舍区的大门近在眼前,为王恪缓解了这份尴尬。
“明天见。”
“……明天见,师姐。”
……
霸气的天问剑被收入了网球袋内,王恪把它放到他一旁,环视宿舍一圈,除了一把剑和一个金属箱子外,他似乎没有了别的什么必需品是需要带上的。
关于伦敦,曾经有人说:如果你厌倦了伦敦,你也就厌倦了生活。
这里有着诸多世界闻名的景点,拥有900多年历史的伦敦塔,曾被用作皇宫、监狱和处决场、军火库、珠宝收集室,甚至是动物园,登上伦敦塔,可以仰望到白塔,还有诸多令人惊叹的皇家宫殿,比如汉普顿宫、肯辛顿宫、国宴厅和邱宫。
至于闻名遐迩的白金汉宫,大本钟,圣保罗大教堂,伦敦眼等等,更是无数游客趋之若鹜的着名景点。
王恪在笔记本上搜索了半天有关伦敦的景点、街区和道路信息,一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合上笔记本睡了过去。
梦里,王恪乘着船,漫游在泰晤士河畔上,欣赏着碧波荡漾,微风吹过,水波粼粼。
船上,一位漂亮到让太阳的光芒都为之失色的红发女孩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轻声呢喃细语着,如风般飘渺,如雾般迷蒙。
王恪伸出一只手,怜爱地抚摸着红发女孩光洁如玉的脸蛋,唤道:“绘梨衣……”
红发女孩抬头注视了王恪一会儿,默然道:“我是陈墨瞳。”
王恪陡然间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