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听着奥萝拉的分析,心思也跟着活络了起来,他搓了搓手,有些兴奋地说道:“所以这个幕后黑手就是炼制这些鬼魂的炼金术士,对不对学姐!”
奥萝拉看了眼王恪,淡若古潭的神情有些松动,轻叹一声道:“你在莫名其妙地兴奋什么!”
“额...”王恪挠了挠头,尬笑一声说道,“有点冒险的感觉...就像玩游戏一样,闯过无数的关卡,终于到了揭露最终BOSS模样的时刻,总是会有些激动兴奋的嘛。”
奥萝拉站在王恪面前,用她那对如蓝色星球般的瞳孔直视着王恪,认真道:“S级,现实不是游戏,可能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丧命,你的实力确实很强,但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也会死亡!如果你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游戏人间,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似曾相识的话语,老母亲般的教育口吻,王恪感受到了奥萝拉真切的关心,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着说道:“谢谢你,奥萝拉,我会小心谨慎的。”
奥萝拉抬头看了看这处会场穹顶上的灯光,思索道:“贤者之石子弹只能用一次,那些鬼魂要是再来的话,我们就无法对付了。趁着幕后之人还没发起试探性攻击之前,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没事,学姐,我有能够攻击到那些鬼魂的手段,而且,我有点明白我为什么能够听到那个十方祭坛上被吊死的鬼魂发出的求救声了!”王恪信誓旦旦地说道。
奥萝拉一脸狐疑地看着王恪,不放心地说道:“你确定?这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事情!”
“当然,相信我,学姐!”王恪神情笃定,微笑着说道,“用魔法打败魔法,用精神打败精神!”
…………
伦敦地牢内,影影绰绰的光线之下,两名身姿笔挺的男士推开了暗无天日的黑暗之门。
他们头戴英伦帽,身披黑色粗麻风衣,内衬黑色网格马甲,脚上一双锃光瓦亮的运动皮鞋,走进了伦敦大瘟疫的主题会场。
1665年,斯图亚特王朝复辟不到五年,大不列颠首都伦敦爆发了一场特大瘟疫。染上此疫者先是脸颊、前额、手腕和喉咙出现点点黑斑,继之胳膊和腿脚红肿,最后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喘息声,在绝望中死去。此疫传染性很强,发病率和死亡率很高,有一人染上,周围的所有人概莫能免。
最初的几例病人出现后,立刻引起了伦敦人的极度恐慌,这不由使人们想起了200多年前的那场大瘟疫——黑死病。
在这场瘟疫中,有七万五千到十万人左右丧生,这个数字已经超过当时伦敦总人口的五分之一。
这场瘟疫是由人通过跳蚤感染了鼠疫耶尔森菌而引起的,在历史上被认为是淋巴腺鼠疫引起的大面积黑死病。
伦敦的圣吉尔斯教区是瘟疫袭击的第一个地区。1664年底至1665年初的冬天,那里就已经有病例出现,但直到1665年开春,疾病才伴随着人口的大量增加和卫生条件的急剧恶化,迅速大规模地传播开来,至1665年7月,瘟疫已经遍布伦敦城。恐慌的气氛荡漾在整座城市。
当时的国王查尔斯二世以及他的家人都被迫离开了伦敦前往牛津郡,但市长和参事仍在坚守岗位。一部分神职人员、医生和药剂师也因此忙碌了整个夏天。满大街都是负责瘟疫的医生,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有执照。
由于这场瘟疫的蔓延速度非常快,为避免传染,患病者所住的房子都被死死封住,在紧闭的大门外漆上红十字,上面写上“上帝保佑”的字样,严禁任何人出入。每天只是在限定的时间,由专人将食物和水从窗口送进。成千上万的病人就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凄惨地死去,最多时一周死去不下万人。
时至9月上旬,原来熙熙攘攘的伦敦城竟然完全变成了一座寂静的死城。所有的店铺关门歇业,街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行人,路旁长满了茂盛的杂草。运送尸体是此时城内唯一能够不时打破沉寂的工作。
每到夜晚,运尸车“咕隆,咕隆”的车轮声和那哀婉的车铃声,已为梦魇中的人们所熟悉。
最初,这项掩埋工作只是在深夜进行,后来随着死者人数的不断增多,不得已改为昼夜同时进行。死者的尸体被横七竖八地装上运尸车,运到各处的埋尸坑。
在那里,往往是这样一幅景象:负责埋尸的工人们蒙面捂嘴,摇着铃,口中念着:“安息吧!”匆匆把尸体倒入坑内,掩上薄土后,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