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不忍心放她在这个小酒馆继续生活。我跟她说,我是个富商,家财万贯,可以养她一辈子。我是这么说的,她当时很娇羞,点点头,就跟我走了。
后来,我走商的时候都带着她,走到哪儿带到哪儿,那段时间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白天我出去照顾生意,晚上我就和她在一起,商量着我们以后的生活,细数我们的资产。
长期在野外走商的危险非常大,我周围许多朋友都在走商路上出了意外,有些死了,有些丢了个胳膊、腿或什么其他东西,还有的亏得血本无亏。
真正得了利益的商人都知道见好就收,拿着本钱在某个安全的城镇里定居,开个小商店小酒馆什么的,过的都还算不错。我和她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我的工作太危险,我也怕长期带着她会出事。
于是,我最后决定急流勇退,拿着我多年的财产,带着她来到这个村庄,就想过几年安静日子,要个孩子,抚养他长大。
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库帕博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划过他那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脸庞,他却失去了试擦的力气。
白齐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看旁边坐着的凯文,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看起来比库帕博还伤心,还不断地抽着鼻子。
库帕博像是突然清醒起来,看了看周围,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让你们听我这些没什么意思的故事,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一看窗外的黑夜,他不禁一呆:“天都黑了。”
“没事没事,我觉得故事很有意思。”白齐连连摆手道。
“那,你们等等,我去拿之前说好的报酬。”
凯文连连摆手:“把这钱留下吧,买点好的,吃好喝好,好好过日子。”
“嗨,客气什么?”库帕博笑道,“反正我现在也不需要付罚款了,这些钱我留着也没有意义。你们怎么也帮我跑了一趟路,心意到了。”
不顾凯文的推辞,库帕博将钱袋塞入他的怀里。
接过钱袋的凯文显得十分尴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旁无动于衷的白齐,只得苦笑道:“那就谢谢了。”
“说什么谢谢,该说谢谢的是我。”
库帕博抬头看了看房子,有些虚弱地说道:“我现在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凯文似乎想说我们可以再留一会儿,白齐伸手一拉他,对库帕博笑道:“谢谢招待,下次再见。”
简短的几句客套后,在库帕博的注视下,两人离开了木屋。
看着他们离去,库帕博的眼神突然冷漠下来。
终于,熬过去了。
刚离开,凯文一把甩开了白齐的手:“白!咱们怎么能现在走呢?他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万一激动起来,自杀了怎么办?”
白齐冷哼一声:“你这家伙杂书看多了,还自杀?”
“怎么不可能?”凯文急了。
见他难得情绪激动,白齐赶紧解释道:“放心吧,库帕博既然跟我们说了他的故事,那就是有了宣泄,自杀不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凯文这才平静下来。
“再说了,咱们现在时间紧迫。等到明天可能就来不及了。”
“时间紧迫?你想干什么?”
白齐扫了他一眼:“你想不想给库帕博的妻子报仇?
...
两人回到了狩魔据点。
白齐找了个小房间,开始在里面做一些仪式布置。
凯文也看不懂,只能闷闷不乐地站在边上发呆。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银币,将其翻过来又翻过去。这是库帕博给他的钱袋中的一枚,按照狩魔猎人的惯例,是有着纪念意义的幸运钱币。
二十分钟过去了,无聊的凯文沉沉地叹了口气:“白,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已经等不及了。”
“再等等。”白齐轻声哼道。
凯文有些急躁地在房间内来回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