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殷开山老怀大慰,连连点头。
他们二人身边无人跟随,在进入后院穿过一个门洞后。走在甬道上,殷开山看着唐僧的目光柔和,轻轻拍着唐僧的脊背,道:“真是多谢佛祖保佑,有金山寺的师傅收留!”
想起师傅与师兄弟们,少年唐僧的脸上柔和,微笑道:“祖父说得没错,若是没有师傅与师兄玄奘早死了。”
“打住打住,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说些不吉利的话。”殷开山脸上一板,随即柔声笑道:“等会儿去见你祖母时,切记不要说那些事,她身体羸弱我怕她扛不住!”
殷开山说着叹了口气,家人的关心让唐僧感受到了久别的温馨,他柔声道:“孙儿谨记!”
俩人说笑着已经来到屋门外,此刻的屋门半开着,有老嬷嬷与两个丫鬟伺候在身旁,而殷夫人躺在床上,十五年的时间让她老了不止二十岁。
看着像是六十来岁的发妻,殷开山心口一疼,强忍着酸涩笑道:“这就是你祖母!连嬷嬷她睡了多久了?”
一直看护着殷夫人的连嬷嬷看到殷开山,便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摆手制止,“夫人一个时辰前服了药,到现在还没醒呢?老爷这是?”
“老夫明白了!你们且先出去等候,有事我会唤你们!”殷开山点首示意他明白了,不顾三个仆人好奇的目光,拉着唐僧上前。
“那奴婢便退下了。”连嬷嬷连同两个丫鬟请示后退出了房门。
————
“玄奘啊!”殷开山喊着唐僧的法号,不经笑道:“呵呵,说起来你还没有俗家名吧!”
唐僧苦笑一声,想起自己身份觉得理因如此,解释道:“祖父,那血书中有云,小字江流。而孙儿已是佛门中人,叫法号最是不过。”
殷开山闻言也是微苦,叹了口气抒发对命运曲折的感叹,“我去把门和上吧!”
唐僧坐在了连嬷嬷之前搬得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脸色发白的老太太,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心里还是有些泛酸,但寺里常年的修行,让他不知如何叙说自己的心声。
殷开山和上木门后,回身也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病殃殃的发妻,挤出笑容道:“夫人啊,我们的孙儿来看望你了。”
怕是惊醒老太太,殷开山的声音很轻,有点像自言自语。
“祖母。”唐僧眼眶湿润,看口喊了一声。
病床上的老妇人眼缝盈盈,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至床枕。
“夫人!”殷开山看到了殷夫人的表现,轻声唤道。
其实在仆人离开前她已经醒了,朦朦胧胧中听到祖孙俩的谈话,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直至唐僧唤了一声祖母再也忍不住留下眼泪。
殷开山一家的经历确实悲苦,但这繁华的三界中类似之事多如牛毛。悲者让人同情,仇者使人痛恨。
次日清晨
殷开山带着唐僧早早出门,昨日里祖孙三人相认,爷孙俩未将实情与老太太诉说,在殷开山的编织的谎话中搪塞了过去后,祖孙俩接下来就是要将殷温娇救回殷府,将贼寇刘洪擒拿报仇。
殷家因为举荐陈光蕊为江州知州,而陈光蕊的位置被刘洪霸占,而刘洪却与殷开山政敌合作,摆了殷开山一道,至使殷家败落。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殷开山因为女儿的原因迟迟未对刘洪痛下杀手,这时出手可谓是雷霆一击。
以殷开山前宰相的地位,接着关系网隐入江州境内。四日之后兵发知州府外,刘洪的部下被策反。刘洪被两名强壮的武士用刀架着拉了出来。
祖孙二人却是急急奔向内宅,当他们来到内宅后,只见一名中年夫人独坐在床头,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难改其年轻时候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