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敖又没有可以解蛊的办法,只能先用清泉山庄的灵药琼脂丹给苏予锦服下,护住她的心脉,保证她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大事。
心口隐隐作痛,脸色苍白的苏予锦微微皱了眉,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转头看到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看的谢图南,她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低声道:“我怎么了?”
看到她明明难受还要安慰自己的样子,谢图南不禁有些眼睛泛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开口道:“锦儿,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林玉致给你解毒的时候,在你身体里种了心蛊,她以此要挟我立她为侧妃,唉,你现在心蛊发作,多半是她背地里搞的鬼,锦儿,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没能好好的保护你。
看到他脸上的愧疚之色,苏予锦心中一痛,原来是这样吗?她应该相信他的,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怎么会弃自己而不顾呢?
“阿南,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应该不信任你。”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苏予锦微微皱着眉,咳嗽了两声,又问,“我中的,是心蛊?”
“是。”谢图南点了点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这种蛊,生长在苗疆,奇毒无比。”
将他眸中的不忍之色收入眼底,苏予锦知道他无法再说下去,于是轻轻一笑,开口道:“不,心蛊来自西域,是高昌国王室的秘蛊。”
方才昏迷的时候,她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回到了前世的宫廷,也终于想起了那个时候林玉致的身份。
她是西域高昌国王室的贡女,因为要嫁入汉廷,所以才从了母姓,也正是因为她这个特殊的身份,前世的谢子苓才会对她百般宠爱。
苏予锦记得,前世林玉致便给宫中的另一个宠妃下过心蛊,后来她自己失宠幽闭冷宫,死都不肯说出心蛊的解法,谢子苓一气之下赐了她毒酒,但那个中了蛊的宠妃也死了。
心蛊之毒,苏予锦早就领教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谢图南听她这么说,显然十分的惊讶,他隐约记得林玉致好像说过这种蛊是来自苗疆的,怎么又跑到西域去了?
被他问住,苏予锦微微蹙眉,快速的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是我娘留下的一本书里写的,至于我娘为什么会有写了这东西的书,我便不知了。”
梳玉会武功的事情谢图南想必已经知道了,而且造诣不低,这个时候搬出自己早已去世的娘亲,无疑是最合理的解释。
果然,听完她的话,谢图南便不疑有他,又抓着她的手紧张的问道:“那书里有没有写解蛊的办法?”
微微摇了摇头,看到他的失望,苏予锦握了握他的手,笑道:“阿南,别难过,这也许就是天命。”
她逃过了一劫,没想到还有一劫。看来老天爷是打算好了要将她这条本就是多出来的命给收回去了。
不想看到她这副看破一切的样子,谢图南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坚定的开口道:“不,你不会有事的。锦儿,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绝不许你有事!”
“阿南,我又何尝想与你分别?只是,心蛊之毒,恐怕终将会让你我分离。”苏予锦的眼睛微微发红,她看着谢图南,心中也充满了不舍。
可她现在不过是心念微动,心口便已经隐隐的有些发痛,想必是那蛊虫已经开始啃咬她的心脏了吧?
“哐”的一声,卧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一身白衣的冷傲摇着折扇,玉树临风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脸黑线的韩北杨和梳玉,还有个战战兢兢的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