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儿转身:“还有什么事?”
易止微闭双目,拍了拍自己的床铺:“过来,坐下。”
宁九儿站在原地,不动。
床上的易止又拍了拍床铺:“你过来。”
宁九儿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你别太过分,我虽答应做你三年的婢女,但不负责取悦你。”宁九儿似乎误会了易止的意思。
易止听后,冷笑一声:“在下有疾,无心循环作乐,倘若想了……那也用不上你,我让你过来,是让你留下守护,并无其他。”
让她留下来保护他?!
宁九儿蹙眉,再次询问:“你还需要有人守着你睡觉吗?”
易止点了点头,道:“我一人不敢入睡,所以劳烦姑娘你以后每晚长守于云殁身边,护我周全。”
宁九儿心中惊讶,这国师府竟还有这等怪人,睡觉还要人守着才能睡着,她这是摊上什么人了!
如果不是为了拿回金鸾剑,她一定会立刻马上逃离这诡异的地方。
宁九儿忍气吞声,只得默认。
她走近易止的床塌前,面色难看的坐着,闷气一声。
易止得见,只觉好笑。
此刻宁九儿心中暗下决定,只要拿到金鸾剑她就立马离开国师府,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再见云殁,还有那妖言惑众的国师易止。
宁九儿总觉得,自己总有那么一天,会与易止重逢。
她不知道易止的模样,只知道自己十多年前受教于他,如果他还尚在,一定是个糟老头了。
冷风吹着的一页。
宁九儿没有食言,彻夜守在云殁床边保护他的安危。
虽然她也很困,甚至感觉全身酸痛,但她还是坚守阵地,眼睛不曾眨一下。
她望着已经入睡多时间的易止,眉心微皱。
此人醒时虽讨人厌了点,但睡着后的他静若出自,显得些许温文尔雅。
虽然如此,但宁九儿一想到醒时的他油嘴滑舌,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她转过头去,笔直坐在床塌之下,盘膝而坐,脑袋靠在床头处,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睛,睡了过去……
……
梦中。
宁九儿梦见自己回到了小的时候,那时的她被爹爹送去了皇宫,与皇子们一同听国师易止的易经课。
当时的太子赵储御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无论戚九鸾坐在哪个位置,赵储御都会跟在她身边,与她同吃同坐。
易止上课强行将二人分开,但不一会儿赵储御又溜到了戚九鸾的身边,粘着她不放。
神奇的是,戚九鸾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太子赵储御感到厌烦过。
梦中的易止一直被一块帘子挡住不让学生看他样子,所以戚九鸾对他的长相很是好奇。
她曾多次尝试打探一下国师的模样,但都失败了。
……
宁九儿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还是关于国师易止的。
翌日一大早。
睡醒的易止睁开了双目,清醒后的他只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疼得发麻。
他转头看向手臂处,竟看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当做了枕头,枕在了脑袋下。
拿他手臂当枕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神秘的女子宁九儿。
易止微微蹙眉,轻轻动了动自己麻木的手臂。
“嗯……”睡梦中的宁九儿感觉“枕头”在移动,死死的抓住“枕头”并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易止哭笑不得。
他缓缓起身,不曾扯回自己的手臂,他任由戚九鸾这么枕着,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醒。
半晌过去了。
宁九儿依旧没醒。
易止手臂已经没了知觉,再这么下去他的手恐怕会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废掉。
易止面无表情的盯着睡梦中的宁九儿看,不自觉的竟打量起她的面容来了。
她的脸上都是疤痕,皮肤也被晒伤,倘若能得到他的精心调理,她的脸一定会恢复如初。
……
梦中的宁九儿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窥视了,连忙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睁眼时,一张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一瞬间竟让她心悸动了。
“……”宁九儿慌忙起身,离床上的易止半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