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业曾经与戚九鸾关系甚好,在政策之上的见解可谓是趣味相投,哪怕他也知道戚九鸾有时候是故意与国师易止作对的,他也会尽力帮她说话。
只可惜……
戚九鸾她叛国了。
…
宁九儿看过李泽业后,不得不走上前先给国师行礼,再给宰相行礼。
她现在是国师府的婢女,不是战神将军。虽然她不怎么想给国师作揖。
宁九儿习惯了男子该有的行礼方式,不同的是她右手握拳,左手伸直,作揖问候:“见过国师。”紧接着又转过身去面对宰相:“见过宰相大人。”
李泽业被宁九儿的行礼方式惊异到了。他坐直身子,微微蹙眉心想:当年的戚九鸾也是这样作揖行礼的。
“你?!”
“……”
宰相反应有些怪异,惊动了宁九儿和帘子后面的国师易止。
“宰相大人怎么了?”易止率先问道。
李泽业没急着回答,反而是目不转睛盯着宁九儿在看。
眼前的女子样貌可以说是不看入目,虽说身姿挺拔,丰韵犹存,但与那人的形象可谓是差了千万里远。
或许,他也是认错了人。
李泽业收回目光,轻叹摇头:“没事,没事了。”
宁九儿丝毫没有注意到是自己的行礼方式引来了宰相的猜疑。
相反,她却是转身冷眸凝视着帘子后面的国师易止,道:“不知国师大人找我来,是有何事要说。”
国师易止嘴角微扬,回她:“你我之间的秘事待会儿再谈,国师府有客,你先回房等候本尊……”
“……嗯?!”
宁九儿本来没有想多,但国师大人突如其来的一句“秘事”真是说得让人浮想联翩啊,就连一旁坐着的宰相大人李泽业都愣住不敢发言。
宁九儿皱眉,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本尊有事要与宰相商讨,你且先回房中等候本尊,不会让你等太久。”国师大人竟然重复了同样的话。
李泽业记得,国师易止一字千金,很少有人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现在他却为了一个样貌不看入目的女子耐心重复了同样的一句话。
这让李泽业不得不再次把目光返回到宁九儿的身上。眼前的女子身上总有一股混天然的霸者气息,久久未散。
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何人了。
国师易止尚且看中她,除了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外,李泽业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她容貌如此不看入目,除非国师大人是眼瞎,否则怎么也不可能会看上她。
宁九儿自然不知李泽业心中所想,她只道是见了旧友心中有些愉悦外,再无另意。
国师大人让她回房去等他,那她就回去吧,她倒是想知道易止有何话要跟她说。
宁九儿转身就走,话不说头不回,有些许无礼。
…
出门时,宁九儿停在了拦路侍卫面前片刻,侧目而视,那侍卫卑微一笑,不敢再与宁九儿大呵。
宁九儿并非鸡肠小肚之人,但有时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停过之后,她继续抬腿离开,这次走得更急。
……
国师府这个地方建筑都是一个模样,色调亦是冷色系,给人一种压抑之感,每一座建筑几乎都是红黑相间,黑多红少,不似神殿反似鬼殿。
她方向感一向不错,但唯独在国师府就容易迷路。
大白天的,宁九儿又迷失在了这偌大的内院之中。她明明记得来时走的就是这条路呀,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
“是你吗?”
宁九儿忙着寻找方向之时,身后传来的一声问候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转身,只见迎面走来一胡渣大叔,眉开眼笑的朝着自己招手。
暗邪?!
这个男人就是国师易止身边的护卫,她记得的,宁九儿还记得十多年前易止给她上课时,暗邪还没有蓄胡子,样貌长得倒是清秀儒雅,现在可谓是……
“是我。”
宁九儿不确定暗邪找的是不是她,但她却回答了他“是我”二字。
暗邪走上前来,咧嘴笑笑,摆弄腰间酒壶上的流苏:“宁姑娘好啊,你也是要去武场的吗?”
武场?
宁九儿皱眉,思索片刻,点了头:“莫非暗邪大人也是要去武场的?”
暗邪爽快大笑,挠了挠头发:“对啊,那武场由我管着,不去不行,若是宁姑娘要去,那就一同前往吧,正好我也有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