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收了她做姨娘?”秦真愣头愣脑地问。
姜琬白了他一眼:“没有的事。”
秦真的大个子罩在他身侧:“那你在长春院发疯一样,传出去,你怎么都说不清了。既担了这个名儿,人你又不要,你到底图个什么?”
还没头没脑地打了顾天全一顿,顾家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吗,还不知道他们怎么闹呢。
“说完了吗?”姜琬做事一向不喜欢解释。
他绝对不会告诉秦真自己上辈子修了个女体,这辈子看见弱女子就格外想照顾她们一些,仅此而已。
秦真:“……”
你小子最近有脾气了,行。
进了城,州署门口已经贴了公告,因立太子,国家有了储君,特地于后年秋天加开恩科,在各道、府举行乡试,望各位学子周知,云云。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姜琬看后,自言自语地道。
他不能再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了,要一心放在后年的乡试上。
“琬表弟,你躲去了哪里?舅舅找你找疯了。”忽然,顾玠从人群中挤出来,把姜琬拉到了一边问他。
姜琬蹙了眉头问:“我是不是惹上麻烦了?”
说完,他就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弱智了,打了顾天全,那是一定惹上麻烦了。
果然,顾玠向他睨来鄙视的一瞥,“顾家已经找上门了,唉,舅舅叫我找你回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呢。”
“只赔礼道歉这么简单?”姜琬不信,以顾天全和他继母那德行,要肯罢休,不扒他一层皮才怪。
“唉。”顾玠摇摇头,一张俊脸上全是发愁:“表面上给他陪个礼,花些银两道个歉,或许能暂时稳住他们,只是……后年的乡试,怕顾家那在江南府当刺史的大伯会从中作梗,让你考不得试呀。”
姜琬:“……”
有点恐慌。
“你说你前程正大好的时候,竟为了一个长春院的小倌儿大闹,现在弄的满苏州城里都知道你和顾天全为抢个伶人动了手,以后乡试,谁还敢给你做保?”顾玠又摇头。
琬表弟啊,你可别小小年纪就被“情”之一字给害了呀。
龙阳之癖,更是要不得呀。
情涉『淫』邪,情邻怨恨,情至忧思,情形悲苦……无欲无求洒洒脱脱的不好吗?
顾玠以为他栽进了“情”字之中,替他惋惜。
“回去再说吧。”姜琬道。
眼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进姜府,就看见垂花门处堵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姜徵被围在中间,又是给人家作揖又是打千的,嘴里说着些道歉的卑微话语。
见状,姜琬有些愧疚,这件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够理智,给姜家添麻烦了。
而且,更不知道如何向宗小茹那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