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真想抡起拳头打过去。
“那阁下还是先去兵部报道吧。”那人冷冷地道,顺手把秦真的推荐册什么的一股脑扔了过来。
想爬进御林军,还不够格。
“你……”
秦真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咬了咬牙,飞起一脚踢过去……
这个军曹是文职,估『摸』着连个花拳绣腿的都没练熟,“哎呦——”一声,直直被踹倒在地上,两眼翻白。
“谁在这里撒野?”听到声响,几名下级御林军从外面冲进来,刀剑登时出鞘,架到了秦真的脖子上。
秦真乜了他们一眼,声『色』不动:“嗯?”
好歹是京城,料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样,没必要怂。
果然,几人被他的气势镇住,为首的一人抬走手上的长剑:“你是威远将军之后秦公子?”
“不错,在下正是秦真。”秦真心里一飘,嘴上却严肃地道。
“跟我们来吧。”他瞧着军曹,道:“上面早打了招呼的,司军曹何必这么迂腐。”
挨了一脚的军曹气哼哼地站起来:“鄙人就是看不惯……”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摇摇头,满脸沧桑。
秦真满腹疑『惑』,这位军曹这样仇视自己,莫不是和他祖上有仇吧。
他可不记得曾得罪过这么一个人。
好歹总算有眼亮的……天黑之前,他抱着下级御林军的服饰,住进了京郊的营地。
夜里月明如昼,大营里静悄悄的,到底是御林军,虽是不入流的下级行伍,作风依旧在的。
不过,自此以后,怕是没有青衫白马,纵酒放歌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秦真自言自语道。
流云忽然遮蔽了月。
终南山,他娘的,离京城真远。
姜琬在一排茅屋前找了半天,终于『摸』到一座颇有八卦外形布局的院子,遵照宗东方在密信中的交代,他上前拉住大门上的铁环,左右各叩了三下,门板上立即凸出来十六颗金属珠子,按照天干地支的顺序按了其中的十二个,珠子缩进之后又出来一只公鸡图状的拼图……
一一照着宗东方在信中交代的做了,“吱呀——”一声,大门轻松开了,眼前随即出现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径,两侧花木扶疏,烟霭缭绕,虚虚实实,不辨真假。
机关这种东西,姜琬前一世只在武侠小说中见过,以为只是幻想出来的东西,今日一见,才知道古代真有神乎其神的这玩意儿。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不敢往前走,怕一个冒失,再穿回去。
穿回去是他所愿,只不过……来古代太久,他前世的壳子,怕早就化成泥土遁入自然界的炭素循环中了吧。
想想,还是算了吧。
如今这条命也要紧的很。
来终南山是他的主意,这户人家则是宗东方给他安排的。
在京中,他们一直有密信往来。
这里的主人名叫元观,是个隐居的大儒,和宗东方同出一个师门。
“左青龙,右白虎。公子走左边吧。”忽然,也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声音,口齿清晰,说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姜琬:“……”
果然是玄而又玄的。
“多谢老丈。”听着声音怪沧桑的。
找到最左边一条道走过去,眼前一片开阔,是个湖面。
隔岸一凉亭,亭中一男子执卷端坐,蓝衫俊逸,氤氲在淡淡的水汽中,如一副水墨画卷。
“公子这边请。”总算来了个白净秀气的小书童,看着就通体舒泰。
姜琬拱手谢过他,朝那男子的方向去了。
瞧见姜琬的一瞬,男子直起身来,墨眸微弯:“在下元观,字双翼,姜公子远道而来,快请坐。”
师叔两个字活活卡在喉咙里,没发出声来。
姜琬看了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从他淡泊而又深沉的眼神中确认的确是宗东方的师弟之后,才弯腰拱手揖了一礼:“先生在上,学生打扰了。”
是了,宗东方交待他到了终南山之后师从这位高人的。
本来他打算自己点拨姜琬的,可后来昭城公主中间『插』了一杠子,他不好出面,只好另外给爱婿想出路了。
“嗯,长的不错。”元观踱到姜琬身前,语气一转,来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
姜琬:“……”
听说您老年过四旬了吧,难道还是一颗如玉少年的心,看人先看脸??: 或搜索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