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玉应下:“等我的信儿。”
盘踞京城经商若干年, 这个事儿还是可以办到的。
又两日后, 曲江宴会的前一天,胡府来人,把姜琬请去了。
到了胡府, 先见着路青荷, 姜琬不知该说什么, 只问了句:“路姑娘好。”
胡家人丁单薄, 胡安玉的妹妹胡小婧非要留下她来陪自己,于是路青荷就在胡府住下了。
“听闻公子高中, 我高兴的不知怎么才好。”路青荷比之前强些, 总算看着他没有哭哭啼啼的。
姜琬抬袖施礼:“多谢姑娘记挂。”
眼见着路青荷又要说些抒情的话, 秦真和胡安玉从对面走了出来,都掩口笑道:“唉哟,来的不是时候。”
姜琬老脸一赧:“秦兄, 胡兄。”
胡安玉神『色』复杂地看了路青荷一眼:“我等要去后园饮酒,路姑娘有事?”
路青荷垂眸:“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听说故人来了,忍不住出来一见。”
“承蒙姑娘厚爱, 在下实不敢当。”姜琬的舌头都打弯了,找不到可说的话。
这姑娘, 真是一根筋啊。
不是他自恋, 而是胡安玉转达过三两次, 说路青荷一直在等着姜琬纳她为妾。还说等不到进姜家的门, 她就终身不嫁了。
……
弄的姜琬一想到她就头疼的不得了。
好在秦真一揽他的肩头:“走走走, 和女人磨叽什么,哥们儿喝酒去。”
干脆把姜琬从路青荷面前给推走了。
胡安玉快步跟上来:“人家姑娘一腔痴情,你不给个说法,听说宗家小姐大家闺秀出身,定不会为你纳个妾就吃醋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放大声音,估计连站在后面的路青荷都听到了。
姜琬:“……”
头疼,十分头疼。
“胡兄你有所不知,路姑娘是我们柳大哥的干女儿,也算我们的干侄女,琬哥儿要有这种心思,他的圣贤书可算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秦真嘻笑着道。
胡安玉用扇子一拍掌心:“原来是这个说法。”
姜琬觉得他的眼睛亮的不一般。
姜琬:“……”
在路青荷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一直在反思是不是言行举动给过她这种希望,可翻来覆去地想,除了三年前那件至今不愿意提起的破事,他还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
“姜兄不必烦恼,让舍妹多劝导她一二,再让家母留意着给她找个好人家,或许日后就不打你的主意了。”胡安玉这小子天生的『操』心命,就这么把麻烦给拦下来了。
姜琬自然求之不得,拱手谢过他。
三人一道在后园亭中落座,只等酒菜摆上来,就开始这顿送别宴。
天边云霞蔚蔚。
对着秦真,姜琬还真涌不起啥送别的伤感来,正『色』问:“秦兄为何忽然想去边塞?”
秦真:“男儿当征战疆场,建功立业。”
正气凛凛。
姜琬:“……”
想不到秦纨绔这么有觉悟。
胡安玉在一旁但笑不语,只顾着给他们斟酒、布菜。
“酸了酸了,我只是不想比你差太多。”秦真拍拍胸口,很有志气的样子。
“秦将军太看得起我了。”姜琬苦笑。
“哈哈哈哈……”秦真被他这句话逗的大笑,『舔』着脸道:“真有那么一日,我请你做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