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朝冷了脸,却没有发作,状元是他钦点的,为何是姜琬,这其中的曲折也是一言难尽了。
至于王观有没有给姜琬押题,他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押了,王观也是凭的本事,并非靠行贿买题,他能说什么。
退朝后,他命人把姜琬的试卷找出来过目,仔细读了三遍,越读越喜欢,思想虽师承王观,但与之又有极大的差别,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皇帝命人连夜下旨,申斥了上奏弹劾姜琬的官员,次日瞧姜琬的眼神都格外的和善。
初甫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惭愧惭愧,老夫疑神疑鬼了。”
姜琬暂时先糊弄住他,一边火急火燎地回到翰林院,熬到收工时分,匆匆回了府里。
姜如玉正在刺绣,见他满腹心事地进来,一笑:“怎么,被姐姐说着了是不是?”
“我查了当年的卷宗,路贞在被发配前的确有一女一儿,全被卖掉了。算着年龄,青升大概真是路青荷的弟弟。”姜琬道。
“你打算怎么办?”姜如玉十分正经地问道。
姜琬还没想好:“暂时先放在府里做些杂务吧,我是不能随身带着他了。另外,如玉姐,我拜托胡安玉帮忙,买几个丫头小厮进来,你把把关,挑两个出来,让他们轮流跟着我出门,就算以后这事儿说出去,也附会不到我身上来不是。”
“嗯。”姜如玉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这事儿最后先不要声张。”
“唉,姐弟不能相认,看着也怪叫人难受的。”她又追了句。
姜琬:“日后总归要告诉他们的。”
翌日,翰林院。
“姜老弟,今日怎么没精神?”张鸿沏了杯茶放在桌子上,作势开始八卦。
姜琬停下手里的狼毫笔:“张兄今日满面红光,自然看谁都不精神。”
“沾了董兄的光。”张鸿往董琼之那边努努嘴:“那位,怕要当驸马爷了。”
姜琬:“……”
昭城公主和董琼之的事儿不是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