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鸠不屑一笑,怎么?以为凭借这点气势,就想打压云麾军的军心不成?
拓跋雷山打量了一会,目光最后落在人群中极为鹤立鸡群的关鸠身上,微微眯眼。
关鸠丝毫没有怯场的感觉,反倒是仰头凝视着这名叩官城的城主大人。
“你们是大华齐王麾下的士兵?”
拓跋雷山用汉语缓缓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气愤。
关鸠对拓跋雷山不屑一笑,环顾身旁的众人后,朗声就道:“告诉他,我们是何人!”
百来号人纷纷嘴角一扬,高举那些抢来的蛮人弯刀,齐声喝道:“大云麾军在此!”
拓跋雷山微微一愣,咬牙就道:“死到临头,还如此不识好歹!”
关鸠冷笑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大华云麾军每一个将士的性命,可不是你们蛮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去的!”
拓跋雷山脸颊微微一抖,森然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毁了我叩官城的城门,好让城外的那只兵马一路杀进来么?”
关鸠微微眯眼,见这拓跋雷山根本就没有着急要出手对付自己,不由有些诧异。
毕竟她可不是李言,胆敢带着一个人就说能拦下几千蛮人,如今的场面,最少上万蛮人,即便如今关鸠带的是几千人马,那也不可能掉以轻心,更何况此时只有百来号人。
面对这么多蛮人,她关鸠此时的这点人手,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而拓跋雷山却自愿拖延时间,自然乐见其成,淡然就笑道:“是又如何?”
拓跋雷山顿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汉人,当我叩官城的勇士们是纸糊的不成!即便我将城门敞开了等着,你们觉得就能杀入城中了?”
关鸠嘴角一扬,轻笑道:“为何就不可以了?”
拓跋雷山脸上讥讽的笑意瞬间变成冷笑,“城外我派遣真正两万大军等着你们的那伙人自投罗网,还想杀入我叩官城,即便城门敞着,你们又能如何?”
关鸠眯眼笑道:“哦?是么?才两万大军,就向阻截我们云麾军?”
“才两万?”拓跋雷山咬牙就道:“你们城外的那些人,最多不过五千,还想从我两万大军的阵形中一路杀进来不成?”
关鸠顿时扑哧一笑,讥讽意味十足地反问道:“那我们刚刚渡过香乐江时,你们派遣五万人马来围剿我们,想着一举将我们绞杀与香乐江边,可曾用?还不是让我们一路杀到了这里?”
拓跋雷山脸色顿时一僵,只见关鸠朗声又道:“那个叫颇超石虎的,据我们打听,是你们沧溟数一数二的勇士吧?带着几万人马,追杀我们那五千来号人,可曾有什么成效?还不是被我们那五千人马耍得团团转?”
拓跋雷山脸色一沉,咬牙喝道:“闭嘴!我叩官城的勇士,岂是颇超石虎那小儿手下那些废物能比拟的!”
关鸠眯眼一笑,“哦?是么,可你刚刚不是带着好多好多人去救你那侄儿了么,结果怎么样?”
拓跋雷山拳头猛然握起,青筋直冒。
关鸠却高声调侃道:“我猜,定然是毫无收获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儿死在面前,带去了几千人马,却奈何不了两个人,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那此时拓跋雷山绝对就是如此。
“你是谁!”
对于拓跋雷山咬牙,一字一字的提问,关鸠只是淡然笑了笑,缓缓就道:“如今你们叩官城的南城门已经被我们毁坏,我们在城外的人马很快就能杀进来,纵使你们有在多人,也拦不住我们继续北上的道路,你们就等着我大华攻破你们王城,生擒了狼王吧!”
顿时,百来号云麾军纷纷振臂高呼道:“大华必胜!”
拓跋雷山面色铁青,持着长刀指着关鸠就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
“首先,以拓跋贺的地位,他被人劫走后,你若知道踪迹,定然会第一时间亲身前去搭救,毕竟你们沧溟,能坐上高位的,玩玩都是本事不俗的,叩官城中第一高手,恐怕就属拓跋城主你了,若你都不去亲自营救,那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关鸠意在拖延时间,自然说话十分缓慢,拓跋雷山倒也没有立刻发飙,而是耐心听着关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