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听严见端蓉公主与野利草堂如此毫不遮掩的在说离开的事情,知道他们也不能在继续逗留,虽然今天似乎白来了一趟,可还是不得不抱拳虚伪道:“那端蓉王妃勿怪我们打扰,天上不早,我们也该离去了。”
端蓉公主真要应下,乞木儿插嘴就道:“这就想走?”
话音一落,好几道冷冽的眼神刷刷地就落到了乞木儿身上,有费听严等人的,也有端蓉公主跟还留在此地的紫鹰,甚至李言都也一并投去了同样的目光。
菲费听严这一伙人原本就来者不善,加上端蓉公主现在绝对不能惹是生非,自然是这些人尽快离开这里为妙,难道你还想着找这些人算账不成?即便跟着端蓉公主的很多人都想这么干,可问题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资本了啊,况且人家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就凭他们怀疑端蓉公主怂恿手下在比试的时候用毒?
可这样的事情无论有没有,那传出去都是一件不好听的事情,如今虽然有野利草堂为端蓉公主作证,费听严等人自知理亏,不会外传,可若真把事情闹大,让这些人有把水搅混的机会的话,那这件事无论如何对双放都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端蓉公主这边跟费听严那边都想着尽快息事宁人,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偏偏你这乞木儿在人家提出离开的时候出声踹到了费听严等人想要下台的台阶,难道想把事情搞大才肯罢休吗?
看到众人的目光,乞木儿尴尬笑了笑,弱弱道:“我是想说既然我赢了,那……那柄刀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围住费听风弦的侍卫捡起的把柄长刀。
是啊,按照约定,若是费听风弦输了,那就要把那炳刀送给端蓉公主才是。
端蓉公主顿时微微眯了眯眼,开口就道:“确实如此。”
费听严咬了咬牙,沉着脸道:“可王妃先前不是说无论输赢,都算平局么?”
李言连忙开口道:“没错!没错,算平局,所以你们的那个费听风弦即便被娘娘的人一招打败,那也算平局,只不过平局是平局,只是刀还是要送给我们娘娘的,而我们娘娘作为回礼,应当亲自为各位泡上一壶好茶。”
费听严顿时羞恼无比,谁稀罕你的茶?原本不过就是为了找借口留在这正狼妃寝宫而已,重点还是比试的胜负,只要费听风弦能够取胜,才有资格提出帮助缉拿潜入王宫内的刺客的借口,可如今费听风弦已经输了,那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在这正狼妃寝宫之中搜查?即便说了,那人家也会说我们这边的高手无数,用不着外人帮忙的好吧!
对于费听严羞恼的样子,李言不做理会,继续道:“不过呢,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娘娘欠你们的那壶茶改日再给你们煮好了,可这刀怎么都得留下吧?费听风弦清醒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刀原本就是用来送给我们娘娘的,你们若是见他昏迷,就想着把刀给他捎带回去,那他信了之后,一定会骂你们让他失去了送刀的机会的。”
费听严一时有种吐血的冲动,谁不知道但凡说了改天二字的事情,那基本就相当于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了,若是这寝宫之内没有野利草堂这样一个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外人的人存在,那他费听严还可以厚着脸皮找些借口推脱,可如今野利草堂这个在沧溟德高望重的老头在这,若还想赖账,被这人传了出去,那他费听严今后在沧溟岂不是要顶着一顶言而无信的帽子了?
毕竟那壶茶可有可无,而且人家也说改天,又不是说不给,可偏偏刀就在这,若也说改天,那不就明摆这赖皮了么?
于是乎,费听严咬了咬牙,极为不舍地挥了挥手之后,那侍卫连忙就将长刀递给了极为靠近演武台的乞木儿。
乞木儿眼神一阵欣喜,可还没伸手去解,就见身边的李言抢先接过长刀,咧嘴笑道:“我替娘娘谢过这位费听风弦了,若今后有机会,常来这里做客啊。”
费听直接狠狠咬了咬牙严无视了李言这种可有可无的客套话,挥了挥手之后,带着众人匆匆就从来时的地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