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兰的银镯子真的是有灵性的,击败了一个恶鬼后,居然自己飞去白毛老鬼那边了。就在老道长与之你来我往上百招式,不见胜负之际,那银镯子居然瞅了个间隙,朝着白毛老鬼的咽喉处就是几下猛击。疼得那老鬼“哎呦呦……”喊了几声痛,不过看似并无大碍,他依旧可以应付老道长的猛烈攻击。
“要打就打他的手啊!喉咙那里没用的,除非你能一下给他切断。”林语兰抱怨似的嘟囔着,同时走近了一些。
“爹呀,娘啊!哎呦,哎呦,疼死人了!不对,是疼死鬼了……”
看来用这镯子打鬼,鬼能感觉到疼。
那白毛老鬼哭爹喊娘的嚎叫起来,表情痛苦不堪,右手捂着左手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指缝间很快淌下黑紫色的液体,那是死去多年的鬼物的血液,确切的说是尸体渗出的积液而已。林语兰惊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自己的镯子从白毛老鬼的手臂飞回来,她真不敢相信这是镯子的功劳。
在场的几人,包括见多识广的老道长无不感到惊讶。老道长常常自称八十九岁,可他却对几百年前的事情犹如亲历,为此其真实年龄或许还有待考证。他早年间游历四方时,曾听说过金银玉器等物品,经过墓穴的阴湿之气侵蚀多年,或者浸染了逝者之血,便会出现异能。
想到这里老道长看了一眼林语兰问道:“敢问这镯子可是从墓穴得来?”
林语兰闻言慌忙摇头否认,随即解释道:“是我祖太奶留下来的,据说……是从一位道长手里买的。”
老道长听后点了下头,没有多问什么。其实,他心里已然相信了那个传说。小道士禅静那双财迷的小眼睛在滴溜溜乱转,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宝贝儿,于是陪着笑脸走到林语兰面前。林语兰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高杉也看出了禅静的心思。
“喂,我说银镯子啊,银镯子,你可不能像打白毛老鬼一样,去……打这位小道长!去狠狠的打!……那可不……行啊!听到没有?”
高杉看看禅静,再看看林语兰尚未戴回手腕上的银镯子,他故意将这番话打了几次停顿。并故意在每一个“打”字上用了重点符号,语气加重、声调儿抬高。林语兰明白高杉这种“明着劝阻,实则是怂恿的做法”,她的笑意憋在嘴角处,但手却松开了……
那镯子果然听懂了高杉的话,居然“嗖”的一声飞向了禅静。
尽管学道不精,但禅静自信还是反应机敏之辈,风声飞来,他已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飞速躲闪一下避开了银镯子的袭击。他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停顿一会儿,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发现白毛老鬼正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此时,老道长已顾不得他那位顽劣且贪财的不肖之徒,慌忙顺着哭声和呼救声过去地下入口处了。
救人是他此次出山的真正目的,话说这老道长真是颇有些道行的,自幼学习玄门之术,各门玄学道术甚是精湛。
道长也曾游历半生,但十几年前却在百里外的山上,以几百元一亩的价格包了一片柿子林。不为发财盈利,只为三餐一眠之安逸。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山林间搭建几处活动房,整理出几十平米的练功场地。徒弟只收了三个,禅静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最不成气候的一个。
林语兰自觉地跟过去帮了忙,高杉则是林语兰的跟屁虫不愿离开左右。老道长从道袍的斜侧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玻璃瓶来。看其形状颇似百年前的达官贵胄们常用的鼻烟壶,瓶身映透出勾勒的内画工艺,山水、花草和人物形态也是十分可爱宜人。只见道长旋拧开那只小小瓶塞,里面像是一种液体,但无任何味道。
道长走近之前与恶鬼丈夫幽会的那个疯狂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