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自退回。祖郎一连向后退了三十余里,方才立住脚步,安营扎寨。
祖郎清点兵马,一万大军战死及走散者三千余人,带伤又有近千,一万兵马剩下能战的只有一半多些。费栈乱军之中也被流矢射伤了大腿此时走路一瘸一拐。
祖郎回到营内连拿拳头砸案大怒道:“叵耐小贼,竟然如此狡猾,想我祖郎纵横江东,今朝却是着他的道了!我祖郎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说罢祖郎便欲重整兵马再去寻吕蒙交战。费栈却在一旁道:“大王息怒。如今手下兄弟各个带伤,兵无战心,纵是强行驭使,只怕也是个个出工不出力,再遇到吴兵要一哄而散。还是待兄弟们歇息几日,再与那几个小娃娃一较高下。”
听得费栈之言,祖郎连声叹息。便叫麾下喽啰送来两坛酒水来吃。二人吃了两碗酒水,祖郎略微有些醉意,直将掌中盛酒的碗一摔粉碎,而后大怒道:“我自生来,除为那孙策小儿牵马坠蹬外,还未受过这般大辱,我实在心有不甘!”
祖郎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掀帘入帐。
“大王何必如此颓然!我闻韩信昔年尚受胯下之辱,大王如今不过败给吴军一阵何必如此气愤。那孙策也是一代人杰,手下有几个厉害人物不足为奇。”
祖郎看去原来正是之前救下自己的李术。祖郎见着李术来访,忙让人添一副碗筷,再给自己取一新碗,叫李术一起饮酒。
三人又喝了约莫半个时辰,祖郎这才对着李术谢道:“若无你李家兄弟,只怕哥哥我今日却是危了。李家兄弟所言有理,是我小看天下英雄了。那几个娃娃虽然年龄不大,一身本事却也不小。我军虽众,却也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我攻他守,主客之势又是不同。如今已经折了数阵,强逞一时血勇,终究难以胜之。也罢,某家不与几个小儿较这一时之长短了。”
说罢祖郎又给自己添一碗酒一饮而尽道:“还是在此立下营盘,稳住阵脚。再将一部分兵散出去军略周围县邑,以静制动方为上计。”
李术闻言笑道:“大王此言甚得兵法之妙。只是我与那袁耀有约,我若能攻下会稽,则那袁耀就将会稽划与我手里。我才能将答应大王这七县之地送与大王。
我欲通知关胜,叫那关胜起兵来援。以我二人之力,只怕是难胜这股吴兵了,那关胜是袁耀手下大将,有勇有谋,是员良将。若有此人相助,或能攻破会稽。只是此人不喜大王这一班山越豪帅行事作风,待我将关胜叫来,还望大王能多多约束一下部下,莫要与那关胜起了冲突。”
祖郎闻言点头应道:“李家兄弟既然能叫来助手,为我报得此仇,那自然是好。若那关胜当真有些本事,我也愿听从此人吩咐!”
李术闻言笑道:“既然得了大王之诺,那我也好与那关胜有个交代。我这便先去了。”
说罢李术便要起身回营,祖郎二人也随即起身相送,将李术送到营外这才回营歇息。
李术这边回到营内便作书一封先说战况,又给关胜卖惨,接着又道只要关胜愿出兵来助,自己便愿将兵马交给关胜指挥。一书作罢,李术连忙遣人将书信送回丹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