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的被如此直白的揭穿,连翘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冯厉行鼻腔中轻哼一声,但似乎这轻哼中还带点失落:“我已经接受你带有目的的接近,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最后你都自己放弃!陆连翘,我可以告诉你,你最终赢不了陆清姿,因为你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总是自以为是,总是单纯地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他这些话,一半讽刺,一半激将,但很大一部分却在暗示连翘一些事。
可惜当时的连翘懵懂不明,等到许久后看清某些人某些事,蓦然想起冯厉行当日跟她说的这些话,那感觉,醍醐灌顶,却又刮骨蚀心。
只是一切已经太迟。
“怎么?还是不信?那随你。”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日的清淡,方才还带着灼灼欲念的眼神一下子冷却,熟练地捡了自己的t恤套上。
“下来吧,有些事你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现在先回自己房间再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下午带你出海。”
“什么!”连翘从一个惊讶坠入另一个惊讶,这男人总有本事让她仿佛在坐云霄飞车,起飞坠落都由不得她自己。
冯厉行却走回床前,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带你出海,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海豚吗?”
“……”
这他也知道?
不过连翘没有问,这两天在毛里求斯已经受了太多惊吓,云里雾里,就那么恍恍惚惚地下了床,走了。
她走后,冯厉行才缓缓坐到床沿上,从柜子上撩过烟盒,点了一根,很快房间里便烟雾缭绕,模糊地勾勒出他冷峻却又稍带失落的侧脸。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这女人真有哪天乖巧地躺在他身下,他会不会要?
带着目的的缠绵,他是否真的可以忍受?
连翘在房间试图补眠,还没睡着,却接到安安的电话。
“连姐姐,你上回给我的糖已经吃掉了一大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共投休巴。
“这么快?可是姐姐现在不在国内,下周吧,下周姐姐一回国就去看你。”
“好,我等你。”
……
可能就是因为安安的这个电话,给了连翘某种力量,某种可以豁出一切,朝着目标“不折手段”的力量。
冯厉行再次见到连翘的时候是在酒店的露天大厅。
周围大片成荫的热带棕榈,枝叶繁密,她就坐在树间的藤蔓秋千上,穿着艳红色的碎花长裙,裙摆飞起来,两条白嫩的小腿肚挂在秋千上面,左右交叠,随着被枝叶剪碎的光影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冯厉行看得一时失了神。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驭得了所有艳丽的颜色,比如她在陆予江婚宴上穿的那件红色刺绣旗袍,比如她上回去周家穿的那件绿色礼服,再比如现在,这身红底碎花长裙,她穿出了风情和俏皮,又不失这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泼和靓丽。
冯厉行玩儿似的吹了声口哨,走过去,开口就撩她:“你穿成这样,海豚会来骚扰你。”
以为这女人会恼,可她竟然笑着接了:“骚扰就骚扰,你我都不怕了,还怕几条海豚。”然后眉峰一挑,笑着出去了。
冯厉行心口一紧,小妮子,想干什么?
笑得那么勾人,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