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是在给她难堪么,让她这样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俩秀恩爱!
真是过分!
连翘越想越气,随手从服务员手中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便走了。
可走去哪里呢?
到处都是虚伪的脸孔和浮躁的人心,满场华贵,却让人压抑得想窒息,更何况连翘心里那根刺越来越疼,满眼都是裴潇潇刚才吻冯厉行的样子。
去找个地方透透气吧,不然她觉得再呆下去自己会死。
连翘一口气爬上酒店的天台,屁股就坐在天台边缘上,双腿自然垂直向下,下面便是楼底狭长的大街和如蚂蚁般蠕动的行人。
这地方多好啊。
头顶着湛清苍穹和无数繁星,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毫无遮挡全部映入视线里。
深呼吸,闻到的不是浓郁的香水味,而是带着水汽的清新,更何况这地方只有她一个人,不用看冯厉行和裴潇潇那个贱人秀恩爱。
对,贱人!
“贱人就是矫情,虚伪,恶心,不是个东西!”她想到气愤处便张口大骂,以此发泄,不料听到几声相机快门声音,咔咔咔……像是从她身后的角落里发出来。
“谁,谁在那里?出来!”她回头对着那角落吼,随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坐在地上的人爬了起来,然后慢慢从黑暗走到亮光处。
连翘勉强看清男人的样子,不,确切地说,应该算男孩,因为年纪看上去不大,充其量也就20出头,穿了一件当季最流行的棕色棒球领皮夹克,脖子上挂着证件和相机。
“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吗?背后说人坏话很没素质!”男孩又追了一句,已经走到连翘面前。
这下连翘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了,这货肤色白腻,比女人还光滑,五官也是漂亮又精致。
对,是漂亮!
虽然用漂亮来形容男孩的容貌不合适,但连翘真的想不出其他更加确切的词,不过除了惊艳之外,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男孩。
“你是记者?来参加楼下la’mo的答谢会?”连翘答非所问。
他摇头:“不算记者,只是一个实习摄影师?”
“实习摄影师还能进答谢会的会场?你哪家杂志社的?”连翘问的时候已经将他胸口的证件翻过来看,
记者证上印着他的照片,姓名,以及杂志社名字----苏怔,《摩登》。
连翘一时惊讶:“你是《摩登》的摄影师?”
“嗯哼,不过刚入职而已。”他总算说了一句话,连翘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是不是拍了我的照片?赶紧删掉?”
“为什么要删掉,你刚才坐在这骂人的样子太美了,我可以拿去发到网上!”
“你敢!赶紧删掉!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连翘作势直接过去抢相机,他用手臂护着,力气还挺大呢,几个回合下来连翘都没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