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方便…不勉强!刘院长,我等你短信!”
连翘觉得自己没法再说下去了,匆忙摁了电话,将脸埋进膝盖里…
她总是一遍遍地对安安许下承诺,又一次次地食言,现在连去看他这个细微的承诺都守不了,真是该死。
“谁这么讨厌,大清早打电话!”
冯厉行也被她的说话声吵醒了,却赖着不爬起来,手臂从一侧缠上她的腰。
连翘不说话,脸还埋着,只是摇头。
冯厉行看出不对劲了,立刻爬起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没有,没什么。”她随便敷衍一句,声音却是哭腔。
冯厉行抓住她的双肩将她的头抬起来,乖乖…脸上全是泪。
“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连翘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咬着下唇,突然问了一句:“冯厉行,像我这种人肯定有报应的吧?”
“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说这种话?”
“嗯…肯定会有报应的吧,我心这么狠,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被我丢弃。”她话说得不清不楚,说到最后就开始嘤嘤哭。
冯厉行也被她弄懵了,只能将她的头揽到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打她的后背:“好了好了,谁欺负你了?不哭了行不行?”
她摇头,哭得更厉害,可床上的手机突然“嘀”的一声,连翘立马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一下子就不哭了,自己抹掉眼泪迅速下床,洗漱穿衣,一边弄一边给航空公司打电话。
可很不幸啊,当天从香港飞邺城的航班全部满员。估妖刚巴。
“冯厉行,有没有办法帮我搞一张今天下午飞邺城的机票?”
看她似乎真的有急事的样子,冯厉行却偏要卖关子:“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半倚在床上,上身还裸着,一副无赖无耻却又性感到死的样子。
连翘狠狠剐他一眼:“你要什么回报?没有!”
“那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搞到机票!”
连翘见他这样,又急又气,将身上穿的冯厉行的衬衣脱下来,直接扔到他头顶。
“好好好,你说,你要什么回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你!”
小妮子,就等你这句话呢。
冯厉行将衬衣拿下来,在鼻尖嗅了一下,布料上已经沾了她的气息,他得意地笑了笑:“暂时我还没想到要你做什么,先欠着吧。”说完撩了自己的手机过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看着连翘,不冷不热地说:“飞机一小时之后准备好,你先回你之前住的酒店把行李拿过来。”
“什么,怎么这么快?”
可就是这么快啊!
连翘不相信,可一小时之后她跟着冯厉行去了半岛酒店楼顶的停机坪,一架直升机赫然停在那里,头顶的螺旋桨转出呼呼呼的大风。
她像见鬼一样用丝巾裹住自己的脖子,问他:“我坐这个回去?”
“嗯哼,记住了,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