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串鱿鱼吧,鱿鱼总可以了吧。”小秋又拿了一鱿鱼给连翘。
冯厉行直接抢过去:“鱿鱼更不行,鱿鱼属于海鲜类,吃了伤口会留疤!”
你妹!
连翘看出来了,这货纯心是在找茬!
“谁说吃海鲜会导致伤口留疤?你骗小孩呢吧?前天晚上你不才给我蒸了一条石斑鱼吗?”
“……”
“……”
全场肃静,个个咬着串儿低下头去…
艾玛,这话里的信息量好大!
连翘恨得嘴里发出“嘶嘶”声,咬牙切齿,这货原来是挖了一个坑在给她跳。
活该她自己笨,居然真跳下去!
“嗯,石斑鱼没事,况且你跟我说过,你最喜欢吃鱼!”冯厉行气定神闲地接她话,当没事人一样,可说完嘴角便显出一抹痞笑,即是那种坏事得逞的痞。
后半场大伙儿就闷头吃了,不敢再乱讲话。
连翘更是拼命灌啤酒,这货坐她旁边简直让她生不日死,还不如直接灌醉自己。
走的时候连翘已经有些晕了。
冯厉行一路扶着她,直扶到餐馆门口,她还吵着闹着要跟每个人说再见,可下属们哪儿敢多留,除了宋微言过来跟冯厉行打了一声招呼,其他人都一溜烟地跑了。
很快门口就剩下连翘和冯厉行两个人。
夜风瑟瑟,她还不肯走,举着手在跟空气道别:“拜拜拜拜,明天见,明天见…”
冯厉行简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将她的手摁下来,又将她穿来的风衣裹到她身上。
“她们都打车走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先送你回去!”
“才不要呢,谁要你送!我开车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连翘挣脱他开始在包包里猛翻车钥匙。
冯厉行哭笑不能,用手扶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往车子那边走。
本以为她喝多了会一路闹回去,可居然在车上便睡着了。
上身裹着风衣歪在皮椅里,毛茸茸的短发有几缕盖在侧脸上,小巧挺立的鼻尖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种时候的连翘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就像是调皮了一天的小狐狸,累了困了,缩着满身皮毛和长尾巴,酣足睡去。
“真是……喝啤酒都能喝到这么醉,酒量差成这样,还总喜欢讨酒喝!”
冯厉行借着开车的间隙看她,自顾自地笑,又将自己的大衣盖到她身上……
连翘醉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一直抱着她,下车,上电梯,最后脱了她的衣服将她塞进被子…
她也懒得睁开眼睛,困得要死,翻了一个身便惬意睡过去。
最后怎么又醒了呢?
完全是被房间里的脚步声和洗手间的水声吵醒的!
“讨厌,谁大半洗澡?”
连翘嘀咕着睁开眼睛,看到卧室自带的洗手间里亮着灯光。
她吓得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怎么会又睡回这个房间?这明明是冯厉行的床啊!
连翘敲着发胀的脑袋,一点点回忆,貌似他们在一起聚餐,喝了好多啤酒,然后自己好像喝断片儿了,他说要送自己回家…
然后呢?
你妹!
然后他就把她带自己家里来了!
连翘愤然下床穿好衣服,准备趁冯厉行洗澡的时候她就偷偷溜掉,结果猫着身子刚要经过浴室门口,玻璃门“哗啦”一声被移开了。
里面全是白腾腾的蒸汽冒出来,冯厉行便围着浴巾站在那团白雾里面。
上身赤裸,全身都是未擦干的水往下淌。
连翘偷瞄一眼,一下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你身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恶心的小疹子?”说完还潜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表情,好像面前的男人是带着什么恶劣细菌的毒瘤。
冯厉行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吓人,红疹从脖子一直蔓延到小腹和四肢,密密麻麻的一片片,红肿发痒。
“不需要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从小就对辣椒过敏,稍微吃一点就会全身起红疹!”他大概解释了一句,随手撩了件睡衣套上。
转身的时候见连翘还维持震惊的表情看着他。
“是不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病?但我妈说我父亲生前也是这样,所以这估计是家族遗传…”
家族遗传?
连翘觉得后背嗖嗖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