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所有的气息全部提起来, 沉沉吟了一声。
没有办法,他即使恨她入骨,即使知道她肮脏不堪,但身体反应告诉他,他还是想要她,想要到可以暂时撇开她的欺骗和背叛,只为贪一时欢悦。
“陆连翘,你真是一只妖精!”
他已经经不住她如此撩拨,直接推开连翘的肩膀,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床已经那么柔软,冯厉行的身上依旧那么烫。
连翘是抱着“有今天,没明日”的心态与他交融,所以那浑身的美和妖都是从骨子里散出来,柔软如玉的身子变成花蕾,微微颤抖的睫毛下盖着灿若星辰的眼睛。
他说她是妖精,她便化成这妖精给他看,柔无骨,艳若花的妖精,蜜汁甜美,要让他记一辈子。
冯厉行依稀感觉那天的连翘不一样,以前她也美妙,但却不似那日般肆烈,仿佛她要将他缠进身体里。
可是他哪能允许她占上风,所以死死摁住连翘的肩膀,双手也被他禁锢在头顶,以压制的姿势索取,而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冯厉行,冯厉行……”声音如低泣的妖,带着绝望和压抑。
可是她越喊,冯厉行便要得越猛……
那根本不是一场欢愉,而是互相厮杀的战役,似要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死在对方身体里也甘愿。
到最后连翘已经体力不支,任由他抱着虚软的自己抵在床头上。
四目相对间,他气喘吁吁,蓄积最后一点力量准备最后冲刺,她却泪眼朦胧,被他染红的皮肤上附了一层薄薄汗渍。
“陆连翘,你这样,根本是在自取其辱。”他还是有恨,不是恨她,而是恨自己,明明知道她跟谢从凉之间有肮脏关系,而且安安也极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私生子,可恨自己还这么轻易被她勾引,
连翘却似乎不以为然,抬手捧住他的脸,泪眼里尽是最后的柔美。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冯厉行,能不能吻我一次。”
她直接这么要求,不,是直接这么索取,因为这场欢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吻过自己。
可是冯厉行唇翼上扬,那抹讥讽的笑刺人心骨。
“吻你吗?像谢从凉那样吻你?那抱歉我做不到,只有我爱的人才配被我吻,而我们之间不过是最直接的床伴关系。”
言之至此,他轻而易举地把手里那根剑刺到她心里。
下一秒,冯厉行粗鲁地捏住她的侧腰,重重一挺…
连翘咬住快要从齿间溢出的吟声,在眼泪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将头伏到他肩上……
“冯厉行,对不起……”这是他留在她身体里最后一秒之时,她在他耳边说出的话。
此后为这句话,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此后静止好长时间,彼此都抱着彼此不说话,直到身体发软无力,他才推开她,自己下床走向浴室,而连翘闭着眼睛,身体无力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