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翘,你最好有本事一直把他绑在身边,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抢回来,还有,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属于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跑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穿,又蹬蹬蹬跑回来,卷了地上的衣服再跑出去……
直到裴潇潇跑远,脚步声再也听不见,连翘挺直的背脊才瞬间一松,背上起了汗,脸上一片清寒。
何必呢!
她要为了床上这个男人,去跟这些她所憎恶的女人争!
很累对不对?
可惜累也没有办法,她必须费劲一切手段,绑住冯厉行的身体,绑住他的心。
手里那大半截东革阿里已经熄掉了,她从包里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看着木根上冒出白烟,她冷笑着将它再次丢进香炉中……
真讽刺!
以前在巴黎地下赌场学到的这些本事,竟然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床上的男人依旧没有醒,可脸上渐渐由白转晕红,背上的汗珠也结得越来越密集。
好东西呢!
连翘刚才一闻便知,那是沉了好几年的阿里原根,国内根本买不到,应该是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
可惜最终裴潇潇没有得逞,倒是白白便宜了连翘这只小妖精!
连翘将香炉索性捧到床头柜上放着,烟雾撩起来,一点点全往床上那边飘。
连翘媚笑着,缓缓坐到床沿边上。
“冯厉行…冯厉行……”她轻唤他的名字。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是对的,喝了这么多酒,酒劲还没过呢。
连翘只能俯身过去,半撅着屁股趴到他身边,用手指去捏他的鼻子:“喂,冯厉行,醒醒……我们回家了……”
冯厉行沉吟了一声,高挺的鼻子皱了皱,用手拍掉连翘的手指。
连翘嗤嗤笑着,知道他不会醒,于是放肆地将手指沿着他的鼻梁下去,经过薄薄的双唇,经过跳动凸起的喉结,停在胸口,指端在他胸口的红点上捻了捻……
冯厉行又暗哑地哼了一声。
连翘知道药效起作用了,于是将脸凑过去,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唇。
“冯厉行,醒醒…醒醒好吗?我们该回家了……”
湿湿热热的气息全部打在他的唇上。
他虚乏无力地睁开眼睛,浑身发热发胀,却独独看见连翘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那么亮,那么透,仿佛一脉幽泉,看一眼便会沉下去……
“陆连翘…”他熬着发出声音,声音尽是发沉发哑,满满全是压制的欲望。
连翘却突然将下唇一咬,嘤嘤就趴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一哭,冯厉行算是醒了三四成。
撑着身子赶紧坐起来,将连翘扶住:“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嘤嘤嘤……坏东西!”她像小野猫一样扬起爪子就去挠他的身子,冯厉行吃疼捏住她的手腕:“到底哭什么?”那声音简直哑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连翘被他这么一捏,哭得更作死,鼻头皱着,满脸全是泪痕,白皙的脸上潮湿一片,她也不擦,光顾着哭,胸口一起一伏。
最要命的是那两瓣嘴唇,娇嫩的一团肉被她咬在口中,愣是红肿了一片。
可肿得真好看,像是盈盈抖动的果冻。
该死!
冯厉行的心都要被她弄焦了。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他还沉在半醉半醒间,又被那香炉里的异香弄得神智虚幻,只感觉身体某处虚空得厉害,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撕开吞下去,可她抖得这么厉害,只能捏住她的肩膀,一个劲地哄:“先不哭行不行?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坏东西!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连翘那火气啊,又撩了拳头去捶他,满脸的泪,一吸一吸,小脸明明楚楚怜人,可那眼神中却分明透着媚意。
冯厉行被她弄得完全乱掉了。
但这只小妖精,手却突然挣脱开,一下子钻进了被子,完全毫无防备,直接在冯厉行的胯下狠狠捏了一记……
那感觉!
冯厉行分明听到自己喉咙口发出的沉吼声。
终于知道全身的涨疼来自哪里,这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