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的条件,威胁,恐吓,用再次伤害她为代价来留下她。
连翘的恨啊,瞬间从心底全部堆砌到眼里,绵绵延延,掌一抽,又要煽过去,却被冯厉行一把抓住,顺势用一只手将她的腕部摁在自己胸口,再用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颚,冰凉的唇便那样压了下去......
心里有多痛,那个吻便有多用力。
霸道也好,无耻也罢,他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倒不如就当一个禽兽,只要她还能留在自己身边,他伸手一够,还能将她搂入怀中。
连翘被他吻得连呼吸都没有了,唇齿交缠,带着他嘴里浓烈的酒味和烟草气息,这男人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下巴骨骼被他捏得生疼,他却越吻越深入,贪婪到近乎无耻,誓要让自己口中全部吮到她唇上的樱桃气息,胸口压着她不断想要挣脱的双手,那一刻冯厉行是完全没有理智的,这久违的蚀骨,现在让他死了都愿意。
连翘挣扎无用,渐渐感觉到冯厉行粗粝起来的呼吸,心口一紧,缠住他的唇便死死咬了下去。
咬得很重,恨不能让他直接毙命。
冯厉行吃疼终于松开她,却见连翘的唇上已经沾了他的血迹。
滚出去!她无动于衷,急促的呼吸却将胸口抬起一起一伏,将手指着门口,如果你不走,我现在就从阳台上跳下去!
冯厉行当然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这丫头被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好,我走!冯厉行用手擦了下唇上的血渍,又伸手替连翘撩了撩因为挣扎而乱掉的头发,声音再度恢复清冷:不过走前我得通知你一件事,后天便是lamo为米兰发布会办的庆功宴,你作为冯太太,总应该出席!到时候收拾好自己,我会亲自来接你!
遂又蛊惑一笑,转身开门离开!状匠池扛。
连翘抓起箱子里的衣服和鞋子就朝他的背影扔过去。
无耻,禽兽,冯厉行,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一声声恶骂从二楼的主卧传出来,响彻整栋华贵的别墅。
冯厉行的脚步却丝毫不作停留,直接走出大厅。
兰姨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的时候,连翘正在发疯一样把整理好的衣服一把把从箱子里扯出来,扯得满地都是。
哎哟太太,您这又是怎么了?她跑过去摁住连翘的手,可连翘却像一个失控的娃娃,手臂在不断挥舞,直到箱子里再也撩不到一件东西,她才像坍塌的大坝一样猛然蹲下去,双手抱膝,哇-一声,突然暴哭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兰姨见劝不住已经出去了,卧室内一片狼藉。
连翘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自己擦掉眼泪,踩着一地的衣服往床上走,可目光一扫,却在角落里扫到一抹熟悉。
那是她之前绣好的要送给冯厉行的小方巾。
那时候她刚回国,带着余缨的骨灰盒大闹陆予江和梁念贞的婚礼现场,却被伤到体无完肤,一个人喝了酒,躲在酒店的休息室里哭。
冯厉行便在那个时候出现,帮她擦眼泪,用他自己的方巾。
那会儿两人还不算太熟悉,连翘受不了他如此暧昧的温柔,还傻乎乎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却目光如炬,将手里被她眼泪弄脏的方巾扔进垃圾桶,回答她:你觉得我能对你干什么?不过余小姐,你又欠了我一样东西!
从起初的10万元,到后来的那条方巾,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早就设好局,而自己一步步挣扎,一步步拼命,最终还是走不出他设下的死局!
冯厉行,如果你有天落我手里,必定要你生不如死!
连翘将那块男士格纹方巾捡起来,死死揪进掌心!
lamo庆功宴当日,连翘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她不矫情,安安分分地打扮自己,盘发化妆,却是选了一件极为清透裸露的礼服。
纯黑色,鎏金刺绣蕾丝,整个裙摆完全开叉,稍稍一动便能看到大腿根,后背只有几根垂下来的细链子作装饰,整个背部几乎全裸,胸口也是半透视,从侧面可以隐约窥见她较好的胸部曲线。
他要她以伴侣身份出席,她便给他一个轰动的出席!
ps:
每天万字都写得我要吐血了,快点给钻石。我每天要喊,因为已经是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