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和冯厉行约在茶馆见面。
周沉先到,大约10分钟之后冯厉行才缓缓来迟,坐到周沉对面的木椅上,长腿伸着,整个人慵懒靠在背上:“说吧。要谈什么?”很落寞的样子。
周沉也不喜欢绕弯,将手里拿的相机推到冯厉行面前。
“关于昨晚的事,我先给你看点东西。”
“看什么?”
“在相机里,你自己调到录像功能。”周沉苦笑一声,“你要的真相,就在那里。”
冯厉行有些将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周沉的意思拿过相机,进入录像存储的界面,打开,屏幕上是不断晃动的人影,有杂乱的笑声和哄闹声传出来。
“这是……”他认得出录像的背景,是华克山庄的水晶樽。
“你自己看吧。”周沉不想解释。解释也是多余。
冯厉行又将目光转到相机屏幕上,镜头已经摆正了,因为已经被裴潇潇支到了柜子上。然后屏幕上便出现那根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人,垂着头,外衣已经被扯开…
那是……?
冯厉行的血液一下子沸腾,噌噌往上冒着热气,可是折磨才刚刚开始。两个男人像玩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猫似的,一点点解开连翘的衬衣扣子,让她柔腻的皮肤露出来,肥肥的脸埋上去…
虽然画面不清晰,但是冯厉行可以看出连翘脸上痛苦忍耐的表情,她没有力气挣扎,但脚上的鞋子已经不在了,赤着脚,脚趾曲着抠紧地面,膝盖不安分地并拢扭曲。却用力将头偏到一边。长着嘴大口呼吸,眼里是泪光一片……
直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她才将头转过来,刚好对着镜头,咬着唇,唇都快被她咬破了,可是她不知道,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几乎可以迷倒所有男人。
那肥肥的杜老板开始扣住她的下巴开始亲她的嘴,她当然不愿意,像频临死亡的鱼,梗着脖子索要空气,嘴里喃喃低吼:“……冯厉行,冯厉行……冯厉行……”
这三个字,即使他听不见声音,看她的嘴型也能够看得出来,因为他已经看过无数次。
每次他们缠绵,这女人总喜欢在最极致的时候在他身下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一半痛苦一半欢愉,可现在呢?镜头里的连翘那么绝望,绝望之时也会喊他的名字……
她生命中纠缠最深的男人,毁过她,宠过她,给了她两个孩子,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唯一一个得到过她身体的男人……
冯厉行将视频关掉,双拳握紧,就那样垂着头平息好久才抬眼看向周沉,黑瞳里已经布满血丝。
“你这相机哪里来的?”
“相机是裴潇潇的,她应该是串通华克山庄里的侍从给连翘喝了带有催情功能的东西,再骗她去了水晶樽。万幸的是她手机刚好掉在地上,被里面另一个侍从捡到,而我刚好打电话给她,所以才能赶过去把她救出来。”周沉想到昨晚的场景还是觉得惊魂未定,“不过如果我再晚去一点点,可能她就已经出事了,而你昨晚赶过来见到我们的时候,正是她药性发作的时候,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虽然喜欢连翘,但绝对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冯厉行听完解释,眼睛痛苦地闭上。.
为何昨晚他没有发觉她不对劲?甚至还那么粗暴地对她!
周沉走之前将连翘的手机还给冯厉行,又拿出一个礼盒袋子:“这是我给她从巴黎带的马卡龙,挑了不同的口味,你帮我转交给她。”
冯厉行接过去,整个人已经一片消沉。
周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比我幸运,因为她心里有你,但我希望你好好珍惜,不然我随时会把她抢过来。完了跨步离开,走出去不远又回头,冯厉行依旧维持着那姿势坐在那里。
“明天晚上是你们的婚宴?我想我应该不会去,提前送声祝福。”
周沉走后冯厉行独自在茶馆坐了很久,直到服务员过来给茶壶里添水,他才缓缓抬起头,掏出手机给perry拨了电话:“帮我查昨晚9点-12点之间整个华克山庄的摄像头视频!”
既然是裴潇潇搞出来的事,他总应该给连翘讨一个公道!
连翘一夜没睡,撑到上午吃过早饭之后实在受不了,还是回房睡了。
睡得不安稳,短短一个小时醒了很多次,梦到昨晚水晶樽里被人绑在柱子上凌辱的场景,梦到冯厉行扣住她的腰在她身后狠狠索要的场景,触感和身体的反应那么真实,她一边迎合,内心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自己刚刚遭受过那样的事,满心委屈和害怕,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要遭受他更为刮骨的疼痛。
怎么可以?冯厉行,你怎么可以!
连翘几乎又是枕着眼泪睡着的。<strong>ong></strong>
冯厉行那天没有去公司,从茶馆直接回了月牙湾,那时候已经快要靠近中午了,兰姨抱着二宝见到冯厉行这个点回来甚是奇怪。
“先生,您回来有事?”
他没回答,只问:“太太呢?”
“太太好像身体不舒服,已经在楼上睡了一上午了。”
冯厉行“嗯”了一声,跨步就往二楼去,兰姨却在身后喊:“先生,您中午留在这吃午饭吗?”却已经得不到任何回答,冯厉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卧室的门没有锁,冯厉行直接推门进去,连翘果然还在睡,身上穿着睡衣,手臂和脖子的淤痕没散,经过一夜时间已经由原本的粉红色变成紫红色,从毯子里露出的腿上还有几块很明显的淤青和手指划痕。
淤青不是冯厉行弄的,但划痕应该是。
昨晚他摁住连翘的时候连翘有稍作挣扎,所以划痕应该是他捏住她膝盖的时候留下的。
该死!
冯厉行又用手指刮了刮眉心,走到床边,用毯子帮连翘露在外面的腿和脚盖住,结果他一碰,连翘整个人便警惕般从床上弹跳起来。
“你干什么?”满眼惊恐和仇恨,昨晚那段记忆对她而言太残忍,她怕冯厉行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