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里根本没有输赢,有的只是爱与不爱,爱,或者更爱。
冯厉行进去的时候连翘才敢睁开眼睛,看到他眼里有潮湿,有歉意,还有占有欲。
对,占有欲!
谁说占有欲不是爱。
他的爱便是如此,浓烈的时候可以为她挡子弹,狭隘的时候必须要求她的整颗心都属于自己。
连翘第一次在他身下承欢时一点动静都没有,脸色绯红,身子颤抖,明明有强烈的反应,可她就是咬着下唇不出声。
冯厉行被她弄得没法子,既心疼又痛苦,到最后只能一点点去吻她的唇,在她耳边喃喃:“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找女人回来气你…但是能不能别咬了,唇都快被你咬烂了……乖,叫出来…”
她听到这话才松了嘴,却不是叫,而是搂着他的肩膀一下子哭了出来…
那气壮山河的气势啊,哭到最后兰姨都在外面敲房门了:“太太,太太…您怎么了?”
冯厉行简直完败,只能抽身下去,搂着连翘再抽了被子盖住她的身体,朝门外喊:“没事,回房睡觉去!”
兰姨估计是听出冯厉行的声音了,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估计是冯厉行最狼狈的一次欢愉。
连翘还靠在他肩膀上抽泣不止,他也不敢再说话,拍着她的后背等她自个儿哭完,就这么哭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了。
连翘缠着被子从他怀里坐起来。状池司号。
“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怎么可以……虽然我知道你未必真的喜欢那些女人,可是你竟然搂着她们在我面前晃,在隔壁床上搞出那么大动静,我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蒙在被子里…可是你存心不放过我对不对?她们一个叫得比一个大声,每次我都会在脑子里想象你们到底在用什么姿势,你的手有没有搂在她腰上,你是不是会像吻我一样吻她的眼睛……”越说越委屈,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淌下来。
冯厉行只能又伸出手替她擦眼泪:“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我最终还是没有硬得过去。我前后找了八个女人回来试探你,你居然在隔壁撑了这么久,若换成是我,估计你找第一个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连翘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等想清楚之后挥手就去捶冯厉行。
“你幼稚不幼稚?无聊不无聊?居然跟我玩这种把戏!无耻,神经,疯子!”骂得可生气了,心里却渐渐舒坦。
冯厉行也不阻止,任由她的拳头揣在他的肩膀和胸口,最后见她又开始哭起来,他才捏住她的手腕。
“好了好了,我承认这次是我做得太过,但是我也很为难,你以为找这八个女人容易吗?要有耐力,要有肺活量,毕竟在床上一边蹦跳一边叫上半个小时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我还得留在房间里陪着,估计很快圈内就会传我有这种看女人演独角戏的怪习惯!”
连翘终于听懂他话里所有的意思,恨得直接撩起爪子就扑过去。
真是神经病。
“为什么要这么做?用孩子的抚养权逼我,找女人来演戏气我,为什么?”
冯厉行苦笑,再度把她搂进怀里:“因为每次都是我低头,我为你破了很多规矩,而你连一句真心都吝啬给我,连翘,我发现我在你面前没有安全感,我讨厌你每次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时都能冷静如常,而我却被你逼得像个疯子,我更讨厌你心里总有太多主意,离婚两个字更是能够说得轻松平常!”
所以他怨,所以他恨,甘愿让自己沦为一个为感情患得患失的人,做这么多只是想证明她也同意爱着他,想从这个女人嘴里套出那一句真心。
可是他不知道,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同。&&
他过于直接,她过于隐藏。
“冯厉行,我的真心一直在这里。”连翘拉过他的手再度摁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一直装在这里,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可是你看不明白吗?不是所有爱都需要说出来的,我当初能够守在你病床前面两个月,并打算如果你不醒我就一直守下去,这便是我的真心。”
此生不换。
冯厉行已经激动到不可抑制。
她虽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冲动自私。”冯厉行又搂过连翘,将她单薄消瘦的身子圈在怀里。
连翘终于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也将自己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别总是对周沉有意见,我跟他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他控制力很强,不会轻易去碰女人,所以这么多年,我也就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