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介意,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讲什么?你要听什么?连翘又笑了一声,难受得手臂也支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桌上,手里的酒杯被她贴在滚烫的脸颊,下巴削尖,看着特别让人受不了。
全子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想触碰她一下,可连翘突然抬头,楚楚的眼睛盯着他:我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知道为什么我要赖在这里不走吗?因为我害怕回去,回去之后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这次是真的,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特别可怕,所以我才要逃出来......
语无伦次,但全子听懂了,不再说话,将手缩回来。
后半场全子也陪她一起喝,喝到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厨师已经下班,全子只能喊了一碟花生米。
两人就着一碟花生米又喝了大半瓶,酒楼已经早过了打烊的时间,但他们不走酒楼又不能赶他们出去,到最后就变成所有服务员都坐在厅里看着他们喝。
他们也无所谓,越聊越起劲,花生米就着劣质白酒,服务员一个个怨恨的眼神恨不能在他们身上戳出几个洞。
直到酒楼的玻璃门被人再度推开,一个高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先生,抱歉,我们酒楼已经打烊了...服务员喊了一声,可那男人似乎完全不理,直直地走到连翘桌子前面。
连翘一手抱着酒杯,一手趴在桌上,笑语嫣然,醉醺醺地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一点点靠近,面容清晰起来,是冯厉行,可是不可能啊,他怎么会来这里?
连翘伸手戳着冯厉行的脸,咯咯笑着跟对面的全子说:我好像真的醉了,居然出现幻觉。
冯厉行俊目森冷,看着喝得一派糜烂的连翘。
深夜,小镇,她居然如此有说有笑地在餐馆跟个男人喝酒聊天!
冯厉行的火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走过去一把将烂醉如泥的连翘从椅子上拎起来,连翘也没反抗,因为喝得实在太多了,意识完全断片儿,所以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
全子这才看清冯厉行的样子,很年轻,很出众,只是表情看上去很寒戾,像是跟连翘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是谁?放开她!全子还有些神智,他认得这不是上回在山里见到的男人,上回那男人年纪要比他大,面容也比他清雅。
冯厉行却不说话,狠狠瞪了全子一眼,半扶着连翘出去。
服务员也都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冯厉行抱着连翘快出门时才想起来还没结账,赶紧跑过去:先生,这位小姐还没埋单!
冯厉行眉头打结,但也没有说什么,支着连翘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纸币便拍到旁边的桌子上。
全子看到连翘挂在椅背上的一件黑色毛衣,毛衣是他前几天给连翘披回去的,但外面挺冷,于是拽了毛衣便追出去,可追到门口的时候他便停了脚步。
冯厉行正搂着连翘过马路,街对面停着一辆银灰色奔驰,里面的司机见到冯厉行过来,立即下车替他开了后座车门,冯厉行再扶着连翘把她先塞进去......
就这么一个场景,全子便不去追了,傻愣愣地站在酒楼门口,头顶彩色的灯牌映出他满脸落寞。
车上的连翘安稳。
她是真的喝醉了,将脸贴在冯厉行胸口,那里有她熟悉的温度,可是贴着又觉得不过瘾,忍不住将手去圈他的身子。
冯厉行哼了一声,将连翘的手臂扯下去。
窗外是小镇萧条的几盏路灯,司机问他去哪里?
他看了连翘一眼:在镇上先找个能住的地方!
嘭-一声,连翘被冯厉行扔到硬硬的床板上,后背撞得挺疼,酒倒是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和吊灯...
这哪儿啊!不是她之前住的小旅馆!
连翘缩着腿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站稳,一个身影扑过来,冯厉行一手将她再次推回床上。
连翘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瞪大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发白的脸,寒漠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在看,盯得她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你...怎么在这里?
对,我怎么在这里?冯厉行的声音似乎比眼神更冷,我真是不该来对不对?来了就坏你的好事,你看你都跟男人喝酒喝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跟他滚床上去了?
ps:
昂昂昂……我要逼着连翘向我家小冯子服一次软!
另外今天晚上不会加更了,妈蛋要去参加公司的活动,夜跑,5公里,希望我能够活着到家,不然明天上午的章节都会没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