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只能笑着接受他的威胁,却将连翘的手紧紧握住。
“知道了,这丫头已经够狠,如果我哪天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需要你动手,我早就被她给直接灭了。”
“去你的,把我说得跟母夜叉似的。”连翘气得去捶他的胸,冯厉行开玩笑地大笑,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气氛宽松了一些。
后面谢从凉又喝了许多酒,很晚才结束这顿晚饭。
离开的时候谢从凉让司机先送连翘和冯厉行回酒店,自己找了借口继续坐在餐厅,窗外凯旋门的灯光格外绚烂,他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
“凉哥。”大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餐桌上一片狼藉,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要不我们也走吧,挺晚了。”
谢从凉摇摇手,拿起手边那张精致的镶边请柬:“这丫头居然真的嫁人了…当初她还信誓旦旦地跟我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可是最终她还是嫁了…而且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儿子……”
大庆听不下去,唾了一口:“凉哥,我就说这女人的话不能信,当初您真应该要了她,管她多野的女人,睡一夜照样给整得服服帖帖!”
谢从凉没说话,只是冷冷笑了笑。
大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况且这女人也没什么良心,当初要是没有您,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现在倒好,她居然还有脸来送请柬,我们上上下下谁看不出您对她…”
“打住!”谢从凉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从来都明白,感恩和感情是两码事。
连翘跟了他那么多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但是谢从凉没有动过她一次,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我和她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如果真要睡她,那几年早就睡了,可是我对她负不起责任。”
刀口舔血,今日不知明日的事,谢从凉坐着现在这个位置,怎么可以有软肋?所以那些年尽管很想要她,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知道自己要不起。
或许换了其他女人他早就下手了,但是连翘不同,连翘是谢从凉这一身硬骨里私藏的软处,因为太珍惜,所以连碰她一下都舍不得。
想来也是不可思议,堂堂长乐门的主事,宠一个女人宠了五年,甚至同房同床过那么多次,可是最终都没有得到她。
要睡一个女人多容易,但是谢从凉清醒得很,他无法给她承诺,甚至连安稳平静的生活都给不了她,所以干脆不碰。
谢从凉把杯子里的酒喝掉,拿着那张帖子站起来,走到窗前,玻璃上映出他高大壮实的背影。
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连翘的场景,她狼狈不堪,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车轮旁边……
“算算,这丫头跟我认识多少年了?”
大庆不回答,心里只想骂人。
谢从凉似乎也不指望他回答,站在窗前自言自语:“应该快七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八岁?鲜嫩得像什么似,可一晃眼她就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孩子……”
时光荏苒,往事悠悠。&&
大庆还是没有憋住:“凉哥,您要真舍不得别这么憋着,我们大伙都知道您心里难受,开一声口,我现在就带人去把那小子做了,回头她还是您的人,我给您绑到床上去!”
“胡扯!”谢从凉气得回头骂他,但骂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你先出去吧,到车里等我!”
“凉哥!”
“听不懂?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谢从凉像是真的怒了,脸色阴得吓人,大庆只能闷着头不情不愿地出去,谢从凉这才转过脸,看到玻璃上映出自己模糊的样子。
好像所有人都替他不值,为连翘付出那么多,可最终她还是成了冯厉行的女人,可谢从凉自己心里清楚,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她的身子。
要她的身子多容易,之前那么多次机会,她都已经躺到他的床上了,他还是下不了手。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估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