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答应我,以后不准穿旗袍给别人看。”他就这么小气,只怪这小妮子穿旗袍的样子太惹人。
连翘得意,微微弓着上身任由他一颗颗解旗袍的扣子,也不愿意帮他,就让他干着急。
那么多扣子,而且全是手工缝上去的盘扣,要解好一会儿呢。
冯厉行的气息已经热到不行,后面解侧扣的时候明显就带着几分粗暴了,只差没有一手将侧襟撕开。
连翘被他现在的样子弄得特别得意,就看这男人还有几分耐心。
好不容易终于解到最后几颗,他的手却不动了,燃烧的眼睛定定看着连翘。
“小妖精,知不知道我第一次看你穿旗袍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明明把你包得这么严严实实,可你骨子里的那勾人劲根本遮不住,所以当时我就想把你这层布料扒掉…”他虚喘着说,连翘微微弓着上身配合他,直到他终于揭开所有侧扣。
全身像是被一束电流穿过,连翘咬着唇闭着眼深呼吸。
冯厉行得意于她如此紧张的反应,这才低头吻下去……
房间里一室魅香,重温七年前的那场欢愉,只是这其中含了对彼此的温情和承诺,也不似七年前那般肆虐,毕竟连翘现在有孕在身,冯厉行每一次动作都小心翼翼,把身下之人当最脆弱的娇花……
圆融奇妙,鸳鸯被里互倾倒。
夏日的月光照到床上,七年一个轮回,他们终于成为彼此的心脏。
辗转承欢,相爱相恨,想取卿卿性命,最终却成枕上鸳鸯。
听说禽兽最脆弱的地方就是爱人的心脏。
他曾是她的禽兽!
她却最终变成了他的心脏!
……
唐会那种地方周沉平时是不大愿意去的,乌烟瘴气,酒池肉林,但最近华茂星光刚拍下一块地,地皮的手续是没有问题的,但项目工期紧迫,拆迁又遇到了问题,所以需要相关部门在一旁“使点劲”。
方秦负责疏通关系,请那帮人去紫阳阁吃了晚饭,可所谓“饱暖思淫欲”,那帮人吃完饭还不肯散,提出来要去唐会消遣,还要周沉作陪。
方秦自然知道周沉最讨厌这样的应酬,想替他推了,可那帮人喝了点酒就有些神志不清。
“方助,我们知道周先生品味高雅,许是实在看不上我们这些俗人,所以才派你一个助理来应付了我们一晚上,但好歹今天是你们华茂求我们办事,他作为华茂的当家人,总该来露个脸吧!”
眼看着推不过去,方秦只能给周沉去了电话,那会儿周沉刚好还在公司加班,想了想,还是自己开车去了唐会。
周沉到包厢后已经是满屋子的声色犬马,那帮人早就喝得七倒八歪,各自搂了女人在沙发上玩。
方秦见到周沉进来,赶紧走过去:“周先生,抱歉,他们…”
“没事,应该的。”周沉自己拿了茶几上的酒杯倒满,虽心里厌恶,但他毕竟还是生意人,生意人能有几个不沾这种场合。
“我给他们敬杯酒就走,完了之后他们若还要有下场,你再安排。”周沉端着酒杯过去,一个个与沙发上的人打招呼,那些人虽然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但见到周沉本人真的的现身了,诧异之余完全不敢怠慢,立即站起来回敬。
草草走了个过场,周沉喝了几杯酒,最终以“公司还有事”为借口出了包厢,可刚在走廊走一段路便听到一声脆烈的玻璃砸碎声。
“臭婊子,你真以为你是明星啊,脱了衣服不就是个花钱就能上的鸡?”粗鲁的骂声,像是从周沉身旁的一间包厢传出来。
他摇摇头,想必又是娱乐圈那些权色交易,这也是他不想继承z传媒的原因之一,浮华表皮,肮脏内里。
周沉出了唐会才喘出一口气,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女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他只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快要窒息了。他他农技。
幸好那帮人没有多留他,周沉快步上了停在唐会门口的车子,刚想发动却想起来自己在包厢里喝了几杯酒,于是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刚拨了几个数字,后座车门却突然被人猛烈拉开。
有人突然坐了进来。
“师父麻烦,能不能赶紧开车!”
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了,周沉回过身去看,后座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长得很漂亮,只可惜脸上额头上全是伤,而男的…那男的身上穿着唐会的工作服,头上戴着帽子,帽沿压得很小,所以周沉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辨出他身形清瘦,却将旁边受伤的女孩搂得很紧。
周沉皱了下眉头。
“抱歉,我现在不能开车,我司机…”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司机,你老板肯定在唐会里头,但后面有人在追我们,而且我朋友还受了伤,所以拜托你,先带我们离开这里…”穿着工作服的男子突然抬头,周沉黑眸一闪。
这男的他认识,是上回在水晶樽接他电话为连翘通风报信的那个侍应生。
“快,他们追上来了!”男子又拍了拍车后座,周沉见唐会门口果然冲出来几个男人,意识到情况有些严重,这才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轰-”地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