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你这袋子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吃的有,涂脸上的也有。”他扯过她袋子要看。
珍珠赶紧把袋子抢回来,这是她的百宝袋,跟哆啦A梦的口袋是一个性质的,怎可给人随意碰。
魏子规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对赚银子这件事很是专一,乐此不疲:“这种时候了你还不忘做生意。”
珍珠托着腮道:“无聊嘛,发展一下潜在客户。”不然还能干什么,室内仰卧起坐?“少爷,你说二十四个时辰后,他们能放我们出去么?若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我们不会就一直被关在这吧。”
魏子规倒是一点不担心:“那三人中有一人面色发黄,体形偏瘦,腹部微胀,应该是肝脏有问题。其他两个年轻体健,若无其他意外,未打到他们要害不至于才几个时辰就命丧黄泉了。”
珍珠道:“你意思是死的可能是身体有疾的那个人?”
魏子规道:“是被打死的,还是因病而死,只要仵作查看过就会知道了。”
珍珠诧异:“你这话怎么不早说。”说了或许就能免了这场牢狱之灾了。
魏子规道:“他们有人证可以证明我们有动手,你我嫌疑依旧最大,说与不说还是会被关进来,仵作也依旧是会验尸,这是规矩。”
珍珠心想能别跟她提什么流程规矩么,她真是服了他了。
魏子规道:“你放心,显然有人不愿你吃苦,才安排了这一切,不会让你在这待很久的。”
珍珠问:“为了我,谁啊?”
魏子规道:“我怎么知道,这该问你自己。”
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珍珠像摊烂泥趴到桌上,百无聊赖。她才坐了不到一天的牢,却已经格外想念外面自由的空气了。
魏子规道:“我还以为你又会嚷嚷着说我连累你了。”
珍珠抬头看他,她不是是非不分的好么:“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这世间既有人作恶,也该有人站出来伸张正义。在岳秀庄,少爷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事。”
魏子规笑了,这么懂事的话真不像是她说的。
珍珠后悔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想过要去学开锁呢。”
魏子规道:“学这个做什么,你要做贼。”
所以说他眼光狭隘,学开锁一定要做贼啊,那那些开锁匠都没生意了。
珍珠道:“技多不压身,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技艺也是如此。我要是会开锁,哪还用担心二十四个时辰以后他们放不放人。”
魏子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这语气,好像开得了锁她就能出去一样:“这是晋京府,你当是你家无人看守么。”
珍珠道:“挖通道、乔装、易容,下毒出去的方法不止一个,可不管哪个第一步都得先开锁。”她想了想,“哎,这就是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趁现在没人先自学一下怎么开锁,凭我的聪明才智,或许能速成。”
说不准这是她隐藏技能,就等她解锁了。
魏子规太阳穴隐隐的疼,他道:“你能说些正常人说的话,做些正常人做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