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哪怕是当着他的面。
珍珠笑道:“从你我确定恋爱关系开始就该彼此坦诚嘛。情侣之间想走得长远绝不能相互欺瞒。”
是么,魏子规做了个最简单的测试,测试她是否心口如一:“这阵子你赚了多少银子?”
“……”珍珠慢慢的躺了下来,“突然有点头晕,怎么这么晕呢,定是创伤后遗症。”
魏子规拿起空碗让她等着,要去给她再倒一碗药,喝完才许“晕”。
珍珠又坐起来,抗议道:“我已经喝完了,少爷,是药三分毒,你没听过么。”
魏子规道:“你是喝完的么,你是吐完的。”
……
知道魏子规和珍珠订亲,于渐白他们纷纷道喜。至于崔银镜,那为了维持表面的骄傲,不走心的祝贺珍珠也心领了,只希望崔银镜不会拿先前要吃人的眼神再看她就行了。
放课后,珍珠先去了趟茅房,要回书斋和魏子规汇合的中途,她看到了崔银镜和她的丫鬟。
这显然是在等她。
崔府丫鬟见了珍珠,话里有话的道:“有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学那青楼楚馆里的女人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主子,日后能上的了台面么,怕是带出门都嫌丢人。”
珍珠走过去,神色自然的融入她们:“是啊,是啊。如今这世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真就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不过还有一种比你说的那种还下贱。她自己也想攀高枝,奈何没本事,只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用她那张比茅坑臭的嘴在人后说三道四。”
崔银镜的丫鬟气道:“你说谁!”
珍珠装作拨弄头发,手指有意无意的指了她们:“我又没有说你,你不要对号入座嘛。”
崔银镜冷着脸道:“姑娘是不是觉得和魏公子订了亲就了不得了。不过就是个三品朝官的儿子,生母也非名门之女。”
输了就说这些,就未免没风度了,珍珠道:“这种事就不要扯到长辈了,太难看。崔姑娘懂得开解自己总归是好事,兴郡王府的小姐总能觅得如意郎君,就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了,反正吊死了也不是你的。”
珍珠之前装哑巴,不装后崔银镜不屑与她说话,她们两真没交流过,崔银镜不知珍珠如此的伶牙俐齿:“只因你在书斋里有了一席之地,就真是以为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忘了身份了。你就不怕魏府因此开罪兴郡王府么。”
珍珠笑道:“我现在是赵先生的学生,大晋响当当的才女。一个才女和一个贵女争风吃醋多有看点,肯定能成为茶余饭后必聊之热门话题。我倒是无所谓,但若某人声誉受损,就算出身名门也不好嫁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