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盛闻言,急忙要起身行礼,珍珠见他实在可怜,免了他礼数:“不用了不用了。钟公子,冒昧的问一句,你和夫人为何大打出手?当然,若是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钟盛实在是觉得委屈,只想找人评评理:“我不过是去戏楼听了出戏,忘了时辰没来得及回去和她用午膳,她就大发雷霆打了我一顿。之前我就听说过周国公的女儿蛮横不讲道理。只是樊夫人保媒,我爹娘又想与周国公攀上关系,这才委屈了我娶了那只母老虎。”
明白了,珍珠道:“这家庭中不论相公是弱方还是妻子是弱方,使用暴力恃强凌弱都是不对的。只是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和你夫人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她若是能心平气和,就不会把我打成这样了。”钟盛太过激动,扯到嘴角的伤,痛的龇牙咧嘴。
珍珠心想有道理。
钟盛问:“魏兄,请问茅房在哪?”
魏子规道:“出了院子右转直走再右转。”
“多谢。”钟盛抱着肚子急匆匆的去了。
珍珠问:“你怎么给他指了个远的?”静苔院里就有茅房,出门左转就是。
魏子规慢条斯理的道:“钟盛品行不佳,平日里不是逛戏楼就是宿在花街柳巷中,他爹娘为了管束他就与周国公结亲,如今看来,很有成效,至少他知道怕了。”
魏子规看着珍珠道:“或许我也该拿出贾春漫的手段对付你,才能见成效。”
“干嘛扯到我身上。”珍珠想着他还真是腹黑:“你不会是通知了钟府的人来了吧?”希望那老兄保重了。珍珠笑道,“你知道这么多隐私八卦小道消息,还有别的么,说几个我听听,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魏子规对她勾勾手指,珍珠把耳朵附过去,她知道的说人闲话得小声,魏子规低沉而带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胖了。”
珍珠瞪他,不说就不说,何必人身攻击:“你问到五石散的事了?”
魏子规道:“钟盛说戏楼里有人卖五石散,我让阿九去报官了。”
“哦。”过去都是他使唤她,现在也该风水轮流转了吧,珍珠清了清嗓子:“魏子规,帮我盛碗白粥,拿根油条过来。”
魏子规暼了她一眼,动手帮她盛粥,珍珠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凄厉的喊声,只当做没听见。
这真是个平静而祥和的早晨。
……
“来这干什么?”魏子规问,什么都没说,就硬拽他上了马车来了城西。
珍珠拉着魏子规进了一间空置的铺子:“崇文馆那位祝大人要告老还乡了,这间铺子和隔壁那间都是他的产业。等他回了乡,这里不好打理,就想转手了,你帮我过过眼。”
魏子规道:“你消息倒是灵通。”现在连朝中官员升迁离职,她都掌握第一手消息了。
珍珠道:“赚银子抢得先机很重要,不能慢人一步。我也是从楚夫人的二表嫂的堂妹那听来的,祝大人着急着回去,价格订得很低,相当于买一送一了,也不知竞争者多不多,当然得赶紧来看。”
若是合适,立马付定金。
魏子规阴阳怪气的道:“你和楚府的关系真是不错,连人家远房的亲戚都认识了。也是,当初朱夫人还想撮合你和楚天河。”
珍珠道:“魏少爷,你是不是醋溜土豆丝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