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后背一片凉意,魏子规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在看她是不是有胆子收别的男人送的簪子、物饰等贴身物件。
珍珠知楚天河于男女情爱这块比魏子规还不上道,毕竟是个能把并蒂莲看错的奇男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天河以为她是迫于魏子规的压力不敢收,便把剑穗递给魏子规。
魏子规道:“何意?”
楚天河道:“方才是我疏忽,给了你,你再给她,也就不算是我送了,你心里也不会不舒服。”
魏子规挤出两分略虚伪的笑意,人前自是不会承认这种有失风度的行为:“我怎么可能心里不舒服。”
珍珠委婉的点拨道:“这是别人送的吧。别人送的,要不就别收,收了你这么随便转送,其实不太好。”
魏子规明了:“她是说你若无心就不要收姑娘家送的东西,收了就不要随手转赠。至于谁送你的,你心知肚明。”
珍珠道:“你是不是直白了些。”
魏子规反问:“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
楚天河道:“她说这只是普通的东西,没其他意思。”
珍珠道:“这种话你得反着听,你忘了那条手帕……”不好,哪壶不该提哪壶了,方玉的事也不知他有没有缓过来,“对不起。”
楚天河道:“没关系,多谢提醒。”
楚天河把穗子收好,打算回到晋城后物归原主。楚天歌扯了缰绳,绕到队伍后方防守。
队伍开始前行。
珍珠懊恼道:“下次你见苗头不对,立马把我嘴捂上,免得伤了人。”
魏子规道:“他没你想的脆弱。”
珍珠扭头看了眼沮丧的阿九,那这个应该是真脆弱了吧。她道:“其实阿九是被我逼着才帮我的,你不会降他职停他薪了吧。”
魏子规道:“我只是告诉他,如若还有下一次,以后魏府的茅房就他来打扫了。”
珍珠心想这威胁的话内容居然还是一样的,想必当时阿九十分惶恐,因为意识到将来不论得罪哪一边他都逃脱不了扫厕所的命运。
她还是找个时间多塞阿九些银子填平他的心理阴影。
珍珠从包里拿出炭笔和笔记本,光阴如梭,不能浪费。
她道:“你教我高燕话吧,边走边学边背,说不定到了高燕我就能应付一些简单对话了。”
魏子规问:“你想学什么?”
珍珠想了想:“学些日常用语。比如,这个多少钱?能便宜些么?先教这两句。”
魏子规心想:对她而言这两句确实很日常。他念了一遍,珍珠用拼音把发音记下。
魏子规指了指她本子上的m:“这两个门是什么意思?”
珍珠道:“这是拉丁字母。”
魏子规问:“怎么念?”
珍珠念给他听。
说好的他教高燕话,结果变成她教了整套拼音,有没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