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侵月道:“得二位相助也算在晋城有处栖身之地,实在不该再厚颜求些什么,只是带来的盘缠快用尽,我需要找份谋生的差事。若魏少夫人要开戏楼,唱戏总需要琴师。”
珍珠想着她只是有这个计划,都不懂是不是真能死皮赖脸的讨到戏楼,却搞得好像这事十拿九稳,找工作的还主动上门了。
珍珠道:“我不是不想帮你,是真的八字还没一撇,你若是经济有困难,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她先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想想今日出了大血,又朝魏子规伸手,让魏子规上供。
江侵月道:“我并非要和少夫人讨银子,就算收下了这些钱,解了燃眉之急也不会是长久之计,人总是要自食其力。”
珍珠想着其实给他找工作很容易,她大可些封推荐信,让江侵月拿着去鲸帮,分分钟让他上岗。
只是她不太想把看不透的人塞进鲸帮里,谁知是福是祸。
珍珠打太极:“戏楼若能重开再说吧,这个钱你也先收下。”荷包塞给他,“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朋友有通财之义。”
珍珠借口家里厨房灶台上还炖着汤,没熄火,遁逃,和子意又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回到公主府,珍珠终于能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了,她憋得辛苦:“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帮帮江侵月。”
得了吧:“你要是乐于助人,那我就是拾金不昧了。”
魏子规道:“你不是喜欢看俊俏的男子么。说什么跟做眼保健操一样的功效,能养护眼睛。”
珍珠知道这是三十六计里的第十计,笑里藏刀,她吹捧道:“晋城第一俊俏的郎君在我身边,我哪还会再看别人一眼。”
魏子规嗤之以鼻:“虚伪。”
好吧:“我的确喜欢帅哥,不过得是人畜无害的帅哥,他不完全符合条件。”
魏子规脸色晴转阴:“你还真敢当着我的面承认。”
珍珠坐床上,踢掉鞋子表示不满,老娘不伺候了:“真难伺候。”
魏子规皱眉:“你说什么。”
“真难伺候。”都听到了干嘛故意要她重复,像她这种威武不能屈的人,以为她会像畏畏缩缩的小媳妇一样改口么,受到二次暴击的还不是他自己,自找的。
珍珠躺下,面壁。
过了一会儿,她闻到香味,魏子规去了趟厨房回来,手里端着碗:“起来喝两口汤。”
珍珠坐起来。
魏子规先“试毒”,没问题后再喂她一口。
珍珠皱着脸,勉强的把汤咽下:“不是鲫鱼汤么,怎么这么难喝。”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掉的,故意整她么。
魏子规道:“放了些给你固本培元强健身体的药材进去,这是药膳。”
珍珠道:“你还没说你想干什么。”
魏子规道:“是我想知道江侵月来晋城想干什么。”